这是代价,预言家不容于世。
“鬼胎……巫术丶异能丶去异能化”白染鸢呢喃着这几个词。
转瞬之间便脱口而出:“是因为她们对于异能的研究远远超过了其它国家”
“对”罗苡之借着襄的口肯定了白染鸢的猜测。
“所谓巫术,其实也是异能的别称,但是和通常意义上已经固定的异能不同,她们通过血脉的链接传承先人力量,更加自由丶多样性,同时还通过鬼胎的方式,向【崩坏】索取……更多”
索取更多,多麽贪婪的词。
贪婪到白染鸢只听便心惊肉跳。
“疯子”
没有人反驳。
毕竟在场的各位,都是疯子。
谁也没资格说谁。
“或许?”襄似是而非地笑着。
听不出喜怒,她不记得在巫冢的时间了,被源早早带离,她的记忆残片里只剩下“白”这个姓氏。
无名无姓之人,只不过是看不到自己的归处,但也是有自己的来路的。
襄猛然发现,她们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选择性地抛出真相,引导着自认为最好的结局,她看向安洁卡的方向。
白染鸢正缩在那具冰冷的躯壳里。
或许,只有被蒙在鼓里的棋子才最是痛苦而不自知。
襄想着,头又默默地调整回去。
“那就近前往那边避难的人呢?”安洁卡可没忘记巫冢是世界上三大避难所之一。
“有所觉察的,拉进阴界,锁死”
“茫然无知的,放在阳界,供能”
锁死好理解,但供能这个词就妙妙猫回家——妙到家了。
女人阴盛阳衰,但不意味着一丁点阳气都没有,只要基数够大也能达到净血事件之前的效果。
至于影响,那不用担心,她们还是很注意可持续发展的。
“那怎麽办?说再多,我们是也一定要过去的,它还在那”白染鸢道。
事不过三。
罗苡之脑海里突然一下子蹦出这句话,若是她们去了,那就算是第四次。
“小心巫冢,最重要的是那个‘它’”罗苡之压下心头没由来涌上来的恐惧,提醒道。
有点像是中了尤兰达的异能。
罗苡之不再说话,手中金线色泽鲜亮异常,就像是襄的生命,超凡的力量和平庸的灵魂斑驳陆离,但在融合的最後,由鲜血浸润出一种鲜亮的金色。
牺牲,是襄最早镌刻的律纹。
“所以呢?然後呢?”白染鸢觉得罗苡之说了更没说一个样。
“意思就是说,我们自己解决”襄摸了摸白染鸢的头,却对上了安洁卡弯弯的眉眼。
把你的手给我放下去。
襄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安洁卡,手倒是乖巧懂事,缩回自己身後。
“那就快点吧,你记得去把尤妮叫过来”安洁卡没好气道。
襄转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再次露出身形,便是她肩上扛着一个白大褂的尤妮。
“我可以走门的!尤妮一时有点无语。
正对着门,尤妮可以清晰看见门的完好无损,暗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