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戚京:“别忙太晚。”
居蕙没再理。
当晚居蕙几乎待到十一点整学校门禁才打算走,那时还有学生在充电口旁作业,她回头看了眼,摸了摸东西都带齐,戴着耳机哼着歌把充了一晚的手机拔掉,离开。
这条漆黑一片的校门口夜路居蕙现在每天都走,夜晚越是彻黑反而更加静谧且明亮,居蕙享受安静时,手机发来提示音——
盛戚京:【没喝酒,早点回来吧。】
盛戚京:【买了两盒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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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没喝酒,身上不还是有酒气。
居蕙从他掌心闻出来的,她狠狠咬上去,直到他痛的嘶出声。
房间暗的只剩两具灵魂,盛戚京指尖收紧,轻轻捏她脸颊,像在把玩瓷杯宛口,逼着她把利牙收好。
两人从梦中暂时抽离,对视。
半晌,她舔了下牙印,盛戚京松开她。
居蕙偷笑,凹凸不平还挺深。
“啊…不是!”
下一秒居蕙被握上腰肢,盛戚京要把她往天上扔,天花板和她转了个圈,甩得她惊呼但也刺激。
居蕙感官放大,害怕之後是兴奋,有点想让他再来一次。
盛戚京明显没那心思,人轻飘飘,气息愈发胡乱像森林迷雾,他很喜欢找她身上的痣,她身上哪个位置有几颗他都一清二楚,特别是某些会永久藏进内衣里的小痣,它们像成年大猫的激光灯,吸引他的视线,好奇并妄想独占。
“你又……”
居蕙刚开始还能推开他头表示抗拒,居蕙发丝扫过他耳垂,轻柔地让人心痒痒,後来她连呼吸都在肯定,逃不过只好加入。
半晌,居蕙在失去最後理智前把手钻到他嘴前捂住,把他往後推,盛戚京原来一直雾蒙蒙地半睁着。
他学模学样地舔了下她。
“讨厌死了!”居蕙身子发红,把沾上酒味口水的手掌在他胸前抹干净,嫌弃地撑着他,怒目问,“为什麽最近总喝酒?”
“我今晚没喝啊……”
盛戚京手又开始乱动,居蕙赶忙把他胳膊按在两边,发丝落下挡住她的脸,他擡手把发丝撩到她耳後,露出一双怒目。
压也压不住他,一切尽在盛戚京掌握的感觉真让人恼火。
盛戚京一愣:“抱歉,最近……”
“你是不是在做不好的工作!”居蕙擡头,“还得陪人喝,你家就是这样卖酒的?”
盛戚京一愣,笑出声,她像个趴在他胸口的暴躁小猫。
“这样卖酒……总结的很精辟。”
他把居蕙抱起,安稳放一边,胳膊从她身上越过打开小台灯,居蕙往被子里缩,一秒从暴躁转到害羞人格。盛戚京则单手撑着脑袋,慷慨地为居蕙提供胸肌教具,居蕙为他也提了提被子。
盛戚京勾唇,居蕙那双杏眼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样的氛围他怎麽可能信她讨厌自己。
盛戚京伸手,重新抚过她腰背,在她耳边低语:
“要不要我陪你去一次,当你的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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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戚京最近常来club是在当中间人,把他姐姐盛家姝介绍给马文老师。
盛家姝出差在法国,她弟弟打来跨洋长途,请她帮忙让这位辅导员被开除。
这不是个小忙。盛戚京那头格外沉静,直言马文泄漏学生隐私。就在不久前,盛枕拿着居蕙的助学金申请表,甩到了盛戚京脸上。
父亲什麽时候去若北了?
盛家姝在电话里沉默两秒,同意他的提议。
一个辅导员比盛枕好对付。
她喝了口酒歇歇笑僵的嘴角,瞥向身旁的盛戚京。他靠卧着藤椅,面朝亮马桥的“塞纳河”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