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在状态啊……
这家法式酒窖club临河而建,不大不小的二层偏欧式建筑实行会员制,隐秘性强,是盛家姝瞒着父亲以琉璃为法人开的秘密基地。
平时她只在这见需要理财的某公司高管,不接待文艺忧郁土着男。
马文坚持只喝茶不喝洋酒,嗓音细长幽幽:“艺术只是我的梦想,朝闻道夕死可矣,在若美工作四五年了,艺术的本质我早参透了,所以再加入这个死气沉沉的市场也没什麽意义。”
“……”
席上无人理他。
“可是,”盛戚京被盛家姝踢了脚小腿,回过神揉揉耳後,“今年墨皴卖了把两千万港币的扇子,10年绘制。”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现在。”
马文噎住,盛戚京当初邀请他来见墨皴幕後CEO那天,他也说了这句话。
盛家姝没忍住,嘴角往上弯出月牙,连忙抿酒,凉风拂面,清爽的像兑了碳酸气泡。
盛戚京拿起酒瓶重新给她倒上,又不顾马文反对,斟满他面前高脚杯。
“等会能叫代驾。”
盛戚京催他赶快喝下,再过几天若北有雨,河边到时只有上赶着奔来的腥味,这酒不喝就再也喝不到了。
“呵…”马文笑的难看。
只好喝个精光,结果一杯就倒,十分钟後代驾赶来给他送走。
若北入凉,不喜欢冷的盛家姝起身往回走。俱乐部中央的12米挑空穹顶镶嵌着威尼斯手工吹制琉璃,夜空无星,螺旋楼梯的地灯维持着星点亮光,墙边挂着盛家投资失败的名画,她擡起手拂过画上颜料。
盛戚京跟在身後上楼,“难怪四五年了还在做辅导员,原来是不会喝酒。”
“你着急了。”盛家姝一字一句说。
“什麽?”盛戚京刚刚没专心。
“你今天怎麽不怕打草惊蛇?”盛家姝坐回让人舒服的办公室,砸进沙发把高跟鞋甩开,“小女朋友催你了?如此恶毒的计划,不会是她出的吧。”
“我倒是希望她能聪明点,主动找我帮忙。”盛戚京瞟见她桌上香水,呲呲往身上喷,薄荷皂香的。
薄薄水雾密织成网往身上扑来,他被呛咳了两下,这味道廉价的像小学门口五块钱买的。
“这哪买的。”
“闻起来很少年啊!”盛戚京盯着他姐浓烈大花的长相,和这香水实在不相配,“只能说我看上去就是一股美妙的玫瑰花香,加点薄荷绿才更有反差。”
绿色?
盛戚京想起昨晚居蕙拒绝他陪酒的样子,双唇殷红透粉,轻张轻合,无情地说:
“你在说什麽胡话。”
他脸都绿了。
盛戚京敛眸,从口袋拿出首饰盒。木质盒子在桌面上撞出闷响,盛家姝坐起身,拿过来打开——是她自己设计的笑脸花发卡。
“你还真帮我做出来啦,我都忘了。”她把发卡拿出来,掂两下,陶制的果然有分量,对他笑笑,“谢了。”
“感谢我就把二楼客厅里那一排也搬走,五颜六色,看着头疼。”
“头疼?”
盛家姝眸光沉下,指腹把玩发卡上的彩釉,“之前我让你打包寄来上海,你不是说留下它们方便我过去睡有安全感吗,怎麽,女朋友刚来就怕我上门打扰?”
盛戚京轻揉太阳xue,淡淡否认。
房间沉默好久,盛家姝先开口,语气一转:“这事结束後,你们分手吧。”
盛家姝眼睛向上,对上他满是情绪的眼,她警告:“现在的你太幼稚,这麽大了竟然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难怪边总那天要说那些话。”
“居蕙关他什麽事?”
“他是你大舅哥。”
“他俩打断骨头可不连筋。”
盛戚京眼刀冷厉,深吸口气,舌尖在牙根尝出苦涩:“提居蕙可以,别总提边嘉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