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已经好了。”
居蕙拍拍小臂,手掌握拳给他们看,没有疹子,没有血痕,“放心吧啊。”
蒋一影和她对视,点头坐了回去。
手机上。
蒋一影:【嘉平哥,居蕙姐是不是有寻麻疹呢,刚刚下雨,我们还在车里她就挠胳膊了。】
边嘉平:【她在若北。】
边嘉平回复的很快。
边嘉平:【她和你,还有谁?】
蒋一影见识到居蕙姐说的监视是什麽意思了:【还有她经纪人。】
过了会儿,边嘉平回信息:【不是因为下雨,她没有寻麻疹。】
蒋一影歪头,那应该是因为草坪?她不清楚,但再问清具体原因也没必要,重点是问线香在哪买。
蒋一影刚想着怎麽问合适,边嘉平接着发来:
【线香是请师傅做的,她知道放在哪,叫她赶紧去拿,别死要面子。】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
居蕙今天换上了难把袖子撸上去的纽扣长衬衫。
今天她要和阚雨接着看工作室选址,马上就要十一假期,今天就算车号限行,那也得打车或再租一辆,租房这事一天都不能耽误。
阚雨敲打居蕙:“你不能总想着休息,既然都和缪斯睡过觉了,那就专心创作,这几天给我看你改的草图。”
居蕙抓着方向盘,手指焦躁地像在弹钢琴:“哪里休息了,我的灵感都用在给云总设计戒指了好吗。”
“你不是去了两次,没做?”
居蕙被阚雨蠢笑,他现在真以为上海是她的充电桩了,去一趟灵感就能满,一趟支持一项工作。
居蕙眉宇舒展,顺着他话说:“应该是没新鲜感了吧,第一次见淋了身雨,还挺愉快。第二次见化了妆还买了生日蛋糕,他都没举。”
“他多大?”
“你关心他干嘛。”
“我说年龄。”
阚雨揉揉太阳xue,眼睛盯她活蹦乱跳的手,这要没了方向盘封印,他们现在得去医院包扎。
“哦,三十一。”
“嘶……”
居蕙瞪他:“干嘛,又不老,你活不到三十一?”
“不。”阚雨苦笑,“现在是个人都想过什麽年纪结婚生孩子,人家应该是觉得自己老了,谁三十一岁还和大学女友纠缠。”
居蕙哑声。
阚雨把空调冷风关掉,悄悄瞥了方向盘一眼,勾唇。不错,老板这乱撩拨的毛病被他一嘴说好了。
关于「年龄和已婚已孕必要性呈正相关」这一论断,居蕙并不认可。
她身边围绕着未婚已孕丶未婚但自认已婚的反论断案例。
年龄并不影响他们的个人选择,真正行之必要的事在他们到居蕙这个年龄前就做了,所以居蕙真正要做的不过是享受当下。
这是居蕙的想法。
但盛戚京怎麽想,她不知道。
他看见蛋糕时会不会想这是妻子孩子买的该多好。或者希望自己的手在抚摸一个心仪的适婚女性。
不怪盛戚京不举,想想她也萎了。
居蕙真该多了解盛戚京些的……
等这事情胡思乱想完,时间已至半夜。居蕙的睡裙辗转到肚子上,整个人称大字形摊开。
两臂那一横慢慢翻涌起蚂蚁搬着猫毛往一撇一捺上爬的痒感。
居蕙咳嗽了两下,拿手互相搓了搓胳膊,确定现在时间,凌晨两点半。
呼地一下,居蕙爬起床换衣服出门。
这时间,正合适开车拿线香。
居蕙双臂发痒的毛病是因边嘉平得的,她自我地为他定罪。
鸿门宴是边嘉平带她去的,盛枕想见居蕙是他同意的,喝的那口起泡酒是边嘉平陪她喝的,连能让瘙痒缓解的香都是边嘉平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