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初二,理应是陪伴家人的日子,居蕙猜他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
居蕙好奇:“你来这,你爸妈知道吗?”
盛戚京擡头:“成年人报兴趣班也要家长同意?”
“居老师。”
身侧又有学生在喊,居蕙知道盛戚京能力在她之上,她拍拍他肩膀,指尖切实擦过他毛衣领内的肌肤,离开。
盛戚京将一切尽收眼底,居蕙刚刚是在偷偷揩油?走後肩膀是不是松下去了一厘米?
她应该很担心他真的不再纠缠她了吧。
毕竟这段时间可能是她能摸到他的最後机会,她一定预谋很多。
居蕙从走过来那一刻起就在紧张,她站定在盛戚京右侧,这位置大有讲究。
他们的惯用手都是右手,只要他指着草稿说这里不懂,她就会伸出右胳膊,小臂肌肤擦过他下颌,用痊愈的指尖在他篆磨过的地方点来点去,扮演见多识广的助教老师。
甚至最後,她知道左侧学生一定需要解惑,等被叫走後她就用右手拍他右肩膀,借离开混淆她昭昭如白雪的抚摸,即揩油。
盛戚京在心底轻笑。
居蕙,胆小如鼠。
“翁——”
桌上急促的震动打断盛戚京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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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主动投递墨皴的艺术家里有很多是你若美的同学,我已经把名单发到您邮箱,麻烦小盛总到时考察一番。”
“嗯,知道了。”
盛戚京在教室外听电话,盛枕助理的电话惯来会在盛枕之前打来,若他不接盛枕才会亲自打来。
这习惯在大年初二也不例外,助理能跟在盛枕身边多年,再强硬的个人也会规训中长出按键,成为被他支配插头的微波炉。
盛戚京不想听见盛枕声音,电话铃刚响他便接起。
“盛总知道您现在和居蕙小姐在景德镇,他让我告诉您,董事会决定今年七月将劳润酒业正式移名至您姐姐盛家姝名下。墨皴则因为您感情问题频频出错,管理权仍在盛总,未来活动重心也将移到上海。”
助理被自己呛了下,接着说,“…您要想回若北,至少要在上海长居五年,等董事会同意再说。”
“知道了,还有事吗?”
盛枕助理一愣,这决议是年前董事会刚定下的,变故如此巨大,盛戚京接受的未免太快。
他的任务是激怒盛戚京让他亲自打电话质问盛总。盛戚京语气平平,机器收到错误指令,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那…麻烦您给盛总通个电话。”
“你转告给我,我还得打给他?”
“是的。”
盛戚京嫌弃盛枕会浪费他时间,挂断後他先处理了会微信红点,下单了件紧身高领黑毛衣,一切结束後打开通讯录翻找到盛枕,打过去。
两边皆是沉默。
盛枕没等到儿子骂他。
“找我什麽事。”
盛枕挖苦他:“你不回家,是和边总妹妹在一起?”
“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盛戚京话里淬冰。
“是是。”盛枕目的达到,笑着问他,“你和居小姐感情如何,我在董事会提了她,大家都很看好你们,看来我判断错误啊……”
盛戚京默声片刻,问,“我妈也这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