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宇不服气:“那也长得根正苗红的。”
覃冶吃的度比秦烟稍微快些,待他把最后一口咖啡饮尽,再次开口:“你的烹饪课是什么时候?”
秦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了他:“周四的第二节课。”
覃冶得到想要的答案,长睫微垂,眼睑处落下一小片阴影。
他嗯了声,“到时候下课我去找你。”
“……嗯?”秦烟总算分了些心在他身上,困惑地转头,“找我?”
找她做什么。
他们俩的关系有好到这个地步吗。
明明是朵高岭之花,怎么一次次相处下来,现还怪自来熟的。
想象中的厌恶、嫌弃、不屑等等负面情绪通通没有,倒是格外谦和有礼。
甚至完完全全没提到过谢霖这个人。
……就很不可思议。
她不信覃冶不知道这事。
覃冶:“嗯,找你。”
他的声音清冷,听起来有些疏淡:“未婚妻做的东西,我很喜欢。”
……噢,原来是觊觎她的厨艺。
秦烟本来以为覃冶还有别的要说,谁料他直接起身准备离开了。
“下次见,未婚妻。”
“未婚妻”这三个字听得多了,秦烟倒也习惯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觉得两人可以不用见面了。
只要维持住表面上的未婚夫妻关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覃冶一走,李君和王樾也加快了吃饭的度。
戚雨瞅着覃冶离开的背影,鬼鬼祟祟地端着盘子再次坐到了秦烟的对面。
秦烟瞥了她一眼:“怎么跟做贼似的。”
戚雨:“……下意识。”
见王樾和李君也起身离开了,戚雨最后的不自在也消失了,放松开口:“覃冶他,真的不对劲!”
秦烟想了想,点头附和:“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两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一个女生突兀地站在他们面前,她举着装满了牛奶的玻璃杯,兜头往秦烟脑袋上淋下。
戚雨瞪大了双眼,根本来不及反应和阻止,眼见那杯牛奶就这么被泼了出来。
秦烟轻巧地侧了侧身,躲过了被淋一脑袋的危险,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溅到了几滴奶渍。
她抬头,眼前的女生狞笑着,见她一身干净清爽更加不爽了,眼底都染上了阴骛:“贱女人。”
见过一次,在走廊,她挽着谢霖的胳膊笑得像个热恋中的人。
秦烟慢条斯理地拿餐巾纸擦着身上的污渍,没有搭理她。
一旁的戚雨反应过来了,嚯的一下起身,双手叉腰就开始喷:“说话放干净点!怎么还动手了?脑子坏了吧?”
张敏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戚雨,恶狠狠地盯着秦烟:“贱人,玩欲擒故纵是吧?”
戚雨叭叭回嘴:“骂上瘾了是吧?嘴臭别在这熏人。”
张敏斜了戚雨一眼,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秦烟:“踩着覃冶这条船,开始吊着阿霖是吧?像你这么下贱的女人,我见一次骂一次。”
戚雨正打算骂回去,却见秦烟悠悠起身,托着盘子绕到了张敏的身后。
然后举起杯子,将喝剩的豆浆倒在了张敏的头上。
张敏被淋了一身,不敢置信地尖叫了出来。
“贱人!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