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什麽
西子坐在後座上,沉默地盯着窗外的灯光,转瞬即逝的霓虹灯就如同此刻她的心情,乱。西子没想到朱樱会住在一个普通的居民楼,还有她的家庭情况似乎也不怎麽好。。。。
西子克制住内心泛起的悲悯,朱樱不需要,这对她是不公平的。
等到了家里,西子先下了车。
最近城西那边的土地项目需要规划,作为董事长的他自然不能当甩手掌柜。西岐开了窗跟西子嘱咐说:“我还得回单位处理一些事情,你要是饿了就点外卖。”
西子将书包提在手里,弯腰说:“好了,我知道了爸爸。”
西岐跟西子摆了摆手就驱车离开。
今天可是周六,明天是西子的生日。西子走到小牧的窝旁,小牧现在正在午休,西子耐不住小牧的可爱动手揉了揉小牧的头,小牧被迫睁眼。
被小牧怨恨的表情看着,西子笑了声:“好了。”
隔壁的房屋一直空着,就连他家围墙攀爬的花都开始枯萎了。西子淡漠地收了视线,转身进到了屋里。
西子有点困了,继而打算回到被窝里睡上一觉。西子被一阵铃声给吵醒,而铃声就是从那一直锁上的抽屉发出来。
铃声一直在响,西子还是下了床。西子在听到那一阵铃声是从那抽屉里发出来时,她内心既忐忑又兴奋。
内心那道无耻的声音在占据西子的头脑:你看,他会一直选择让步。
西子打开了抽屉,上面的来电显示最熟悉不过:“喂。”
手机对面:“是我,兰苕。”
西子当然知道是他:“我知道。”
“西子,我想了很久关于我们的关系,”
兰苕此刻正呆在KTV的厕所里,他们班的这位男同学说要对喜欢的女生告白,作为他的同班同学,兰苕接受了邀约。
而这些事情,兰苕想跟西子分享。但他们似乎处于一种模糊不清甚至可以说是诡异的存在,兰苕需要打破这层关系。
他不想当西子的哥哥,如若不戴上哥哥的头衔,西子还会和之前一样回到他的身边吗?
兰苕不知道,于是他选择妥协:“我会退回到哥哥的位置上,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不接我电话,我发的信息也必须要回,还有就是时刻得让我知道,你过得怎麽样。”
西子没忍住吐槽说:“你已经提了好几个要求了。”
兰苕听到厕所有人进来的动静,但是他并不觉得在这里打电话有什麽问题,无非就是显得他此刻特别狼狈而已:“西子,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退回到哥哥的位置,听着确实让西子很心动。
人是会被贪心所缠绕,就算兰苕退回到了这个位置,等西子见到他忍够了自己的小脾气以及任性,终有一天会彻底离开。
也或者带着女朋友结婚生子,那个时候,她还会在乎哥哥的这个头衔吗?
西子:“好,我答应你。”
也许,她只是想让哥哥这个头衔去困住兰苕,她就算此刻不在兰苕的身边,但她依旧想加深她在兰苕的记忆。
让兰苕彻彻底底离不开她。
西子听到电话那头笑了一声,後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最近过的怎麽样了吗?”
过的怎麽样?西子认真回复说:“今天刚参加完物理竞赛回来,还有和朱樱一起去周边打卡。总之,非常开心。”
“好。”兰苕听着西子说了後半句,心情已经被再度浇灭,而後说:“明天就是你的十八岁生日,你需要什麽生日礼物?”
“礼物?”西子想起来榕树那铁盒里面躺着的项链:“你不是已经提前送给我了,那串项链。”
兰苕忽然发觉他已经开始病入膏肓了:“那还不够,你需要什麽,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给你。”
西子怔了几秒,如果没有发生转学这件事,她会向兰苕提出无礼的要求:亲。他的眼睛。
西子曾想过,他们原本就没必要因为这层关系而担忧。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自从她在不断地麻烦兰苕开始,她就没有这种勇气直视最开始的关系。
如果她把这件事写成故事发在网上,西子猜想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骂她。兰苕作为故事的边缘人物,根本就没有义务去成为她的哥哥,是她一直不要脸想着用这种关系去给兰苕戴上枷锁。
西子:“我还没想好。”
兰苕耐心地回应:“没事,你想到了就告诉我。”
西子挂电话後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她怀里放着那部手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都无法平息。
。。。。。。
兰苕打完电话就从厕所隔间出来,一出来就对上了站姿洒脱的温承那双意味不明的眼神。
温承不怀好意地笑着,“原来是你。”
兰苕站在温承身旁的洗手池洗手:“你听了多少?”
“我一直就在厕所隔间。”温承坦言说:“你有一个妹妹?”
兰苕确实没在意厕所隔间会有谁,他也不想回答温承的问题,他不喜欢妹妹这个词语出现,仿佛在告诫他不该对西子心存邪念:“你不是陪你女朋友?”
“他们在KTV唱歌,我嫌太吵了就出来透个气上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