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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打（第2页）

“写信倒是次要，阿朵只是担心圣女身上的伤。”说着，月阿朵看了眼阿芜的後背，她道，“今日阿朵特地闭馆，想要为圣女疗伤。”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渐凉，背後的伤口确实隐隐发痛，阿芜没有逞强：“好。”

外面有人吵吵嚷嚷，月阿朵出去看看发生了什麽。

阿芜旧着旁边的铜镜，看见了自己背上蔓延着一条长长的疤痕，泛着红色的疤痕，依稀能看见当初皮肉翻开，满身是血的模样。

红珠回到巫疆时，还有一口气，可巫婆婆给她把脉，只说道：“她活不了了。”

阿芜哭着：“还有办法的，我也能培育骨花，我是圣女，养的骨花肯定特别好，肯定能救活红珠的。”

红珠连睁开眼睛都很难，艰难道：“阿芜，我撑不到你养出骨花的。”

“你胡说！你可以的，坚持住，我这就去。”

阿芜喂给自己一大碗毒药，吐出整整两倍的心头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背上划了一刀，种下骨花——

骨花养出来了，但红珠死了。

阿芜也因为失血过多，将养了许久的身子。

外面仍旧争吵不休，还隐隐有动手的声音，阿芜出去，看见一群老媪丫鬟围着月阿朵，言语不屑：“本来我家夫人是不屑于搭理你这种外室的，只是你屋里那个女子偷了我家夫人的东西，我必须得带她走。”

月阿朵神色难堪，但仍旧维护阿芜：“她不可能偷夫人的东西的，你们定是弄错了。”

老媪喊道：“我家夫人乃是谢将军的长姐，卫家长媳，怎会弄错？你赶紧让开，否则新仇旧帐，我们一并清算。”

“我跟你们走。”阿芜出来，挡在月阿朵身前，她道，“既是谢将军的长姐，定是极为讲理之人，没事，我随她们走一趟便是。”

……

将军府。

谢宁端坐在花厅，秀眉紧蹙，她思来想去，自己虽厌恶巫疆女，但也不能仅凭沉玉的话就给人定罪，还得要证据。

就在这时，派去的丫鬟茯苓回来了，拿着本旧书，道：“夫人，您瞧，这就是奴婢在巫疆女院子里发现的。”

谢宁抚着书上面的字，一笔一划都是父亲的痕迹，她含着泪道：“是父亲的，当真是父亲的。沉玉，多谢你将父亲的旧书带回来。”

闻沉玉温柔道：“这本就是沉玉应该做的。”

茯苓：“小姐，此刻巫疆女就等在外面，生的真是一副狐媚模样。奴婢还见府上多了几个面生的老媪丫鬟，便问为何，她们竟说，是将军特地买来伺候那个巫疆女的。”

闻沉玉不动声色地吃着茶。

谢宁脸色一变，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性子执拗，从不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就凭着那张皮囊，竟然诱惑胥之至此，看来我不但要将她赶出将军府，还要将她赶出长安。”

只是赶出长安？

不够。

闻沉玉给茯苓使了个眼色，茯苓便主又道：“夫人，奴婢有句话虽知不当讲，可为了夫人与将军，奴婢还是得说。虽说将军知道巫疆女偷东西後定会厌弃此女，可将军仁慈，不屑为难女子，若是就此放过她，岂不是相当于告知巫疆女子，谢家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吗？”

谢宁犹豫间，闻沉玉呵斥了茯苓：“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麽。宁姐姐，你菩萨心肠，定不会为难这个巫疆女的，只是这丫头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心肠好，也不一定会招来福报。如何处置巫疆女，还需要从长计议。”

是，当初谢家听说边关粮草告急，便自告奋勇筹了三万大军的粮草，亲自送往边关，却被屠了满门。

这世道，好心是没有好报的。与其让巫疆女毁了弟弟，倒不如在这之前，以绝後患。

谢宁眸中迸着杀意，擡手唤自己的丫鬟来：“让那个巫疆女进来，我要清理门户，否则整个将军府都要被她搅的永无宁日。”

闻沉玉笑着看被自己搅混的茶水，这才对。

阿芜进来後，见上座女子容貌与谢宴有三分相似，只是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阿芜绕过了无谓的争吵，对谢宁道：“夫人，我不知道何人与你说的闲话，可是我没偷过你的东西。”阿芜听朱乱提过谢宁，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所以才敢只身前来解释误会。

谢宁忍着怒意：“你是没偷我的东西，可你偷了将军的东西。”

谢宴？

阿芜更不解，她偷谢宴的何物，是那堆冷冰冰的兵器，还是天文般的兵书。

不等阿芜回答，谢宁一擡手，压着怒意，对阿芜倒：“我搜过你的院子了，赃物已经找到，人证物证俱全，我也不算冤枉了你。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