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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嘿嘿嘿（第2页）

谢宴忍不住跟着笑了下：“只是平手而已。”

李垚走过来，道：“将军少年天才，就莫要谦虚了。”他方才都看出来了，那武状元洋洋都好，只是面对皇帝，心里总是不安，出招也虚浮。谢宴到底是让了武状元几招，才让场面没那麽难堪。

谢宴朝李垚颔首示意，道：“比武打仗，不可骄傲。你还需到武事馆多磨练磨练。”

武事馆？

那不是只有武状元，武探花才能进的地方吗，李垚虽是天生神力，但应该进不了武事馆吧？

“这还得多谢将军，肯给我们兄弟二人这次机会。”李垚很有眼力见道，“既如此，就不打扰您与夫人了，我先走了。”

阿芜没听到夫人二字，暗自琢磨，连林慕风都没能进去的地方，李垚这个倒数第二究竟是怎麽进去的？

一走神，就走出去了好远，直到听到那声“夫人”，她才回过神。

不但回了神，脸还红了。

阿芜：“你，你唤我什麽？”

谢宴弯腰看阿芜，眼神落在她悬着蝴蝶坠子的耳垂上，那蝴蝶是深蓝色的，上面还点着红色宝石，衬得她耳垂愈发红润。

在她想要为他缓解情蛊的那天晚上，他曾仔细地摩挲过这个地方。

而在她不在的每个夜晚，每个梦里，每个欲罢不能的时候，他都曾与这耳垂熟稔着一次又一次。

谢宴声音低哑了些：“你想让我再叫你一遍，夫人。”

阿芜用其他话题掩饰着自己的慌张：“谢宴，我就是……想问……李垚……他是不是，是不是？”

谢宴正了神色，道：“我确实有意招揽他。向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除却武状元外，其他人也是各有所能，我不想浪费人才。”

阿芜想了想，认同道：“确实如此，若能让天下人各尽其能，助力很大。譬如巫疆擅蛊，东夏擅医，若是能将二者结合，视为医蛊，肯定能解决从前解决不了的问题。我得让巫婆婆和陛下提一下这件事。”

谢宴：“好，那我送你去驿站，顺便再为你挑几件骑马装，秋猎穿。”

阿芜顺口夸他：“你眼光这麽好，你替我挑就行。”

“好。”

……

不好。

阿芜怎麽也没想到，谢宴的眼光怎麽能差成这样，挑的这几件骑马装，一个赛一个的丑。

看着谢宴期待的眼神，她又不好嫌弃，但又不能昧着良心说好看，只能道：“我想了想，其实我还是巫疆女，秋猎又是盛大之事，我穿巫疆服饰以表尊重，你觉得怎麽样？”

谢宴也觉得如此。

阿芜终于松了一口气，欢欢喜喜地换上巫疆服饰，去了秋猎场。

秋高气爽，天气晴朗，就算再闷的人也会出来散散心。

譬如，备受打击的林慕风。

譬如，卧床多日不起的楚客。

林慕风是和云泱一起来的，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穿上了鹅黄色骑马装，互相谴责，说对方丑。

楚客仍旧穿着狐裘，只是更厚了，像是要将他高挑削瘦的身子压倒一样。

皇帝却不乐呵呵了，望向闻沉玉的目光有些忧愁，道：“朕记得，大将军打猎最是厉害，他还在世时，每年都会给朕猎上一只吊睛白虎，唉，也是苦了你这丫头了，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庇佑，也不知朕每年派人送过去的狐裘能不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狐裘？

闻沉玉心里冷笑。

别说是皇帝的东西，就是谁的东西送过来，都得被那些所谓的闻氏宗族分干净，反正自己只是个小丫头，什麽风浪都掀不起来。她一有不满，那些人就说，你也只是闻大将军捡回来的孩子，又不是亲生的，要这些东西你亏不亏心。

可明明，父亲临终前，说了这些东西是留给自己傍身的，明明是这些宗族不要脸，连一个失去了父母的小姑娘的东西都要抢。

闻沉玉恭敬道：“陛下心意，沉玉自是感激不尽。只是宗族内长辈们说，沉玉年纪小压不住这些东西，是以都要走了。”皇帝都问到跟前了，她没有理由忍气吞声。

可没想到皇帝只是皱了皱眉，随即便道：“这些人呐，罢了罢了，只是件狐裘，回头朕挑些好的，再送到你府上。”如此，这件事就过去了。

闻沉玉面上谢恩，实际心寒，她想，沈青遥说的果然没错，自己想要什麽，就得主动去争取，否则，没有人会替自己鸣不平。

她冷着眼看向穿着巫疆服饰的阿芜，下定决心，为了能让自己安心度过下半辈子，自己不能心软，阿芜必须死。

父亲，也只能有自己这一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