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曾经有个蛊女,避毒玉碎了之後她就疯了,嘴里还总是念叨着什麽神迹降临,天神佑我之类的话。
也许这避毒玉,能保住她与谢宴的命。
朦胧雾间,一条几乎两人高的蛇王隐隐出现,周围跟着一人高的小蛇,正在向阿芜这里蔓延。
阿芜猛地拽下避毒玉,狠狠地甩向远处。
是死是活,就看它了!
避毒玉砸到了蛇王的头,出现了裂痕,又被蛇王扔在地上。
彻底碎了!
蛇王很愤怒地看着阿芜,无礼的人类,打扰它冬眠,杀了它的子孙,现在居然还敢扔它。
真是放肆!
蛇王张开大口刚要咬上阿芜,眼前就蒙上了一层碧绿的雾气,所有的毒蛇眼前都猛地刺痛,嘶叫着离去。
谢宴看着绿色的雾和直接跑了的毒蛇,仍旧不放心:“这绿雾,究竟是什麽东西?”
阿芜靠着後面不知道什麽树坐了下来,声音有些虚弱:“是避毒玉的绿雾,没有毒。”
地上一朵蓝色的小花看准时机,钻进来谢宴的裤脚,他没空管这花花草草,只看着阿芜略显苍白的小脸,半蹲在她面前,道:“你怎麽了?”
阿芜忍着背後隐隐的疼,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谢宴沉吟道:“需要我做什麽?”
阿芜靠在自己的肩头,忍不住沉沉睡去,道:“等雾散去,你叫我。我带你出去。”
谢宴答应後,阿芜便安心地睡着了。
少女睡颜并不安稳,眉头紧皱着,眼下还有遮不住青痕,一看就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是因为他来,她才睡不好吗?
不知这麽看了多久,绿雾带着毒雾散去,明媚的阳光也眷恋着这片常年阴郁的十杀谷里,倾洒在一树金叶子上。
阿芜靠着的这棵树,居然就是传说中的十杀谷里的金祈树。
谢宴擡眸,看向足有百米的老树,树干稳稳地抓在地上,树叶却在轻轻地摇晃。
满树的金叶子降下,落在谢宴的肩头,手中,发间,剑上……他像站在光里,温柔地看着她。
阿芜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传说,谁要是能得到十杀谷的金祈树叶,就能挽回爱人。
阿芜低头不看他。
谢宴用帕子擦了擦水壶,再将水壶递给她:“醒了,要不要喝口水?”
阿芜心里砰砰跳着,没注意到水壶上也粘着一片金祈叶,她匆忙喝了两口,又还给谢宴。
谢宴:“你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阿芜睡了很久,已经好多了,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道:“这里不宜久留,还是赶紧走吧。”
“行。”谢宴刚要擡走,却发现那朵蓝色的小花还钻进了自己的袖子里,根部紧紧地连着金祈树,好像不放开他似的。
他又拽了两下,拽不断;拿剑砍了两下,但也砍不断。
阿芜疑惑着看谢宴将袖子挽上去,那朵蓝色的小花赫然钻进了他的皮肤里,像是画在谢宴身上。
“恨丶恨别离……”阿芜喃喃道,“我怎麽忘了,金祈树旁,会长着恨别离……”
谢宴掐着自己的手保持清醒,问道:“恨别离是什麽?”
“是一种花,但我也只是听说过。传说中,两朵恨别离相伴而生,若是有人不小心被其中一朵缠上,就必须有另一个人主动缠上另一朵,然後……俩人交合,否则,就只有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