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泱伸了个懒腰,道:“你好像心情很好啊。为什麽啊,捡到金子了?”
阿芜和谢宴对视笑了一下,要不逗逗他们俩?
“你说的没错,我们还真在後山捡到金子了,好大一块。”
“真的?!”林慕风搓搓小手,道,“仙女姐姐,那我们也能去捡吗?”从前不知道,钱居然这麽有用,出来之後才发现,没钱那是寸步难行啊。
阿芜大方道:“我发话了,你们去捡吧,但凡能捡到,都归你们了。”
林慕风和云泱当即表示先不吃菌子了,去後山捡金子去喽。
“咱俩比比,看谁捡的多。”
“肯定是本公主捡的多,我跟你说,我出生时父皇就给我算过了,本公主是天生富贵命,是有大气运的人。”
“切,还大气运,我怎麽不知道啊,你瞎说的吧。”
“林傻子,你找揍是不是……”
待俩人出去後,阿芜和谢宴才渐渐憋不住笑,扶着桌子大笑起来。
这两个笨蛋,要是後山有金子,还轮得到他们捡?
阿芜笑着把竹筐收起来,道:“等他们回来再一起吃菌子吧。”
谢宴:“行,那我去厨房随便弄点吃的,你先垫垫。”
他大跨步去了厨房,向来冷漠的脸上此刻竟然是藏不住的笑,还跟路过的婢女打了招呼。
婢女:“……”
她真的很想装作看不见。
她们也不瞎,看得见圣殿里多了这几个外人,也看得见圣女和这个少年卿卿我我黏黏糊糊,这不合规矩,但说白了,她们又管不了这些。况且她们也算是看着圣女长大,圣女对待下人一向温柔宽和,她们也不忍心看着圣女孤独终老,就这麽着吧。
当她们眼瞎了吧。
谢宴去厨房拿鸡蛋裹馒头片,又炒了个小青菜,才端着回殿里。
大殿里冷冷清清,竹筐放在桌子底下,没有她的身影,莫名的让人心慌。
谢宴心中一沉,喊道:“阿芜!”
他声音很大,旁边路过的婢女都吓了一跳,幽怨道:“圣女去书房了。”
干什麽大惊小怪的。
谢宴朝婢女说了声些,才端着饭去书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是有些过于焦虑了,不过不能让阿芜看出来,免得她担心。
书房里全都是古籍,阿芜很不老实地光着脚,胳膊上也没有盖上衣服,只有几条好看的银链子做装饰,手里攥着毛笔,脸上还有着未干的墨渍,她笑道:
“你来看看,我写的怎麽样?”
谢宴打眼一看,阿芜写的这两封请柬是用东夏字写的,他笑着给她擦脸上的墨渍:“都很丑。”
阿芜气嘟嘟道:“我写东夏字,写的不熟练,当然会丑啦。但我写巫疆字,就很好看。”
她又很不服气地写了几个巫疆字,给谢宴看,见他坏笑着看着自己,才明白谢宴是逗她玩的。
阿芜用脚踩了踩谢宴的腹部,道:“好呀,竟然敢逗我,谢将军该当何罪?”
谢宴握住她冰凉的脚,挑了挑眉:“圣女大人,要治我什麽罪?”
她双手撑在後面向後仰,想了一下,便拆了银链子,手里晃着它,道:“想试试吗?”
谢宴拉过银链子,顺带着将阿芜搂进怀里,声音低哑:“圣女大人都发话了,我怎麽能不遵旨。”
冰凉的银链子缠上他的脖子,不紧不松的扼住了他的喉咙。
其实谢宴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但他喜欢被阿芜掌控,少女很有分寸,怕真的勒到他,手指还垫在了他的喉结和银链子中间。
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微微挺身,吻在自己的手指上,让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却碰不到她。
谢宴揉着她的手,道:“你说,婚期定在什麽时候合适?”
阿芜歪了歪头,想道:“三月三,是巫疆的三生节。那个时候天气也暖和了,而且很热闹,我觉得在这一天成婚就很好。”
谢宴担忧:“如果是三月三,就还剩下不到一个月了,会不会匆忙了一点?”
阿芜了下银链子,声音娇媚如丝:
“就听我的。”
谢宴扶住她的腰,低头吻了上去,在她面色绯红,娇声连连时,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道:
“好,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