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地方住
“哦,那你怎麽不说我是那位奴役你三百年的佛子。”谢宴弯起食指,刮了下阿芜的鼻子,她的鼻头凉凉的,他便张开手,替她暖着。
阿芜的乌眸滴溜溜地转,随即笑起来:“要你是佛子,还舍得奴役我三百年没。你还不第一天就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吗?”
谢宴捏了下她的鼻子,弯下腰对她笑道:
“圣女大人怎麽知道,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啊。”
阿芜想了想,道:“你说的一见钟情,约莫是我抱你大腿的时候吧?但你应该不知道,我见你比你见我早。”
在谢宴去凌家庄前,她就和他打过交道了,那时候他还逼着她喝下给楚客准备的蛊毒。
苦死了。
想起这个,阿芜就觉得有点生气,坏心思一起,朝谢宴招招手,让他低下头。
谢宴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阿芜娇声道:“你张开嘴嘛,我有好东西给你尝尝。”
谢宴露出疑惑的神情,阿芜这样子可不像要给他好东西吃啊,倒像是要毒死他一样。
但架不住阿芜撒娇,谢宴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少女飞速往他的嘴里塞了颗药丸,弯起的眼眸里满是得意:“怎麽样,好吃吗?”
药丸滚到喉咙处,忽然爆开汁水,瞬间,苦涩的味道就充斥了整个口腔。不但苦涩,还酸,就像死了八百年的虫子尸体突然钻到了他的嘴里。
果然在坑他。
谢宴面无表情,甚至还嚼了两下,道:“有点甜,还行。”
甜?
阿芜笑容渐渐消失,一遍遍确认道:“真的甜吗?你不觉得苦或者涩吗?”
谢宴:“一点也不苦啊。”
阿芜又倒出了颗药丸,在月光下看了又看,自言自语道:“我没拿错药丸啊。”
她又看了看谢宴的神色,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可是她炼制过的最苦的药丸,就算面瘫的人吃下去都得呲牙咧嘴。
阿芜也尝了一颗。
“呸呸呸——”
药丸刚入嘴就被她吐了出来,浓苦的味道久久不散,她张着手扇嘴里的苦味时,看见谢宴表情也扭曲起来。
阿芜瞬间就明白了,她跺了跺脚,指责谢宴:
“你居然骗我吃这麽苦的药丸!哼!”
谢宴眼尾上扬,道:“哦,原来你知道这是苦的啊,那你还让我吃,你该当何罪?”
阿芜:“你堂堂将军,居然如此小气。”
“嗯,我小气。”谢宴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来,还道,“所以,我还要讨要利息。”
他搂住少女柔软的腰,低头吻上去。
其实阿芜很喜欢被谢宴亲,尤其是他将自己抱在怀里时,就好像自己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
但是谢宴嘴里还残留着她喂的那颗苦药丸的味道。
她不喜欢。
察觉到阿芜的挣扎,谢宴放开她,点了点她的额头,道:“看你以後还敢不敢戏弄我?”
阿芜撇过头哼了一声。
还敢。
*
第二日,阿芜宣了月阿朵来见。
阿芜没有隐瞒,将自己想扶持阿朵做家主,然後让阿朵支持她的事情全盘托出。
“可是,阿兄这个族长做的很好。”月阿朵道,“我未必能做的比阿兄好。圣女若是想与谢将军成婚,我可以再劝劝阿兄,只是族长一事,恕阿朵不能从命。”
阿芜没有逼月阿朵现在就做出选择,笑了笑道:“好了,此事改日再说,烦你帮我看看身子有没有好点。”
决定和谢宴厮守後,阿芜更重视自己的身子了。她发现自己最近气色好像好了点,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月阿朵给阿芜把脉後,脸上浮现惊喜之色,道:“圣女身子确实好了不少。”
阿芜猜测:“难道是因为谢宴来陪我,我心情好了,身子就好了?”
“也许是吧。但我也翻看过从前那些圣女们的医案,我发现您的身子比她们强了不止一星半点。”不然也不会种了两次骨花还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月阿朵斗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