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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笛衣怔住,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有毒?什麽有毒?”
“我。。。。。。”面前人忽然抱住脑袋,整张脸皱成一团,断断续续道,“我好像在他府里听到,他要给什麽下毒。。。。。。我记不清了,我真的记不清了,我头好疼啊。。。。。。”
“是沈怀序吗?是不是今晚的夜宴?”
杨笛衣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是最近发生的种种忽然在她脑中连接起来,形成一条清晰的脉络。
後背唰的冒出一层冷汗,杨笛衣强忍下内心深处的战栗,从随身带的药中找出一个药瓶,塞到她手里,“这药能恢复你的元气,也能挡一部分毒,你拿好,他们短时间内应当没工夫回来。”
杨笛衣说完便准备转身,手臂忽然被人抓住。
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要去哪儿?”
杨笛衣身形顿住,“我也不知道。”
如若她猜的不错,大殿周围的人应当已经被换成沈怀序的人了,她一旦靠近,恐怕就被会被抓走,况且,她能不能走出这房间,还是个未知,但无论是哪种情况,只要能走出这里,都比坐以待毙强。
“我和你一起。”
杨笛衣惊讶的看向她,她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但仍旧惨白如雪,她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我不想待在这。”
似是担心杨笛衣不许,她挣扎着就想坐起身,“我,我还可以,我能走,不会给你拖後腿。。。。。。”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笛衣道,“我只是怕我照顾不到你。”
“不用,我不会莽撞多嘴,有人来我就藏起来,或者跑给你争取时间。。。。。。”
杨笛衣忍不住笑了下,“好,那我总要有个称呼你的方法吧,我要怎麽唤你呢?”
她思考半晌,“晚儿吧,你喊我晚儿。”
“好,晚儿,你先收拾收拾,定下心神,我看下外面什麽情况。”
说了许久,杨笛衣才发现房门始终紧紧关着,外头也没有什麽声响,杨笛衣蹑手蹑脚靠近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望,并没有见到人影。
杨笛衣试着拉了拉房门,果然,是锁着的,从门把手位置能看到粗壮的石制锁链,使劲拉拽还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
难怪无人看管,这大石头锁链,凭她和晚儿的力气,根本没办法。
“怎麽样?”
晚儿的声音自身後响起,杨笛衣摇了下头,“房门被锁上了,打不开。”
杨笛衣将目光重新落回屋内,窗户也只有两扇,但估计也被锁上了,寻常方法肯定是打不开。
杨笛衣久久望着一处,忽然道:“想赌一把吗?”
晚儿一愣,很快轻轻点头,“好。”
反正已经没有其他活路,赌一把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
宴会的乐声环绕在他耳畔,久久不散,明明是极佳的乐声,但是如今在他听来,倒像是为台上台下响起的丧钟。
一想到之後会发生什麽,沈怀序忍不住勾起唇角,连把玩手里杯盏的动作也放慢。
“主子,屋里的人。。。。。。”
怀中人蓦地发了声,沈怀序手指动作微顿,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怎麽?”
跳猫声音很轻,带着虔诚,“属下怕她们跑了。”
跑了?沈怀序闻言没有一丝担心,反而隐隐升起期待感,“跑了岂不是更好玩,孤也许久没有和人玩过躲猫猫的游戏了,你不觉得刺激吗?”
“是,主子自是运筹帷幄。”
“放心,”沈怀序挑起她的发丝,在指尖缠绕,“等太阳升起,尘埃落定,孤之前许你的,自会给你,不要怕。”
跳猫似乎轻颤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多谢主子。”
“去催催他们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别让诸位等急了。”
沈怀序话音落下,身後的小太监立刻俯身应道:“是,殿下。”
小太监悄无声息退下,熟练地走入一条小路,旁边路上走来一排端着托盘的宫女,为首的那个一眼是个大宫女,小太监瞬间换上笑脸,唤道:“方姑姑。”
方欢儿停下脚步,应道:“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