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的清晨,薄雾缭绕,仿佛给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李星河站在院中,刚打完一套咏春拳,浑身稍微有点汗,走到水井旁,打了一盆水准备洗漱。
“嘭嘭嘭……”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还在打拳的耿良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李星河,神色有点紧张。
李星河朝大门那边看了看,淡定的说道:“放轻松,别紧张,你去看看是谁在敲门。”
耿良辰应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然后心平气和的向大门走去。
院子外面有四个人,一个是九门里的保长李长贵,另三个是负责这一片的巡警,带队的警长姓何。
“来了来了,谁啊,一大早的啪啪打门,跟报丧似的……”
放平心态的耿良辰,一如既往的嘴欠。他走到门后,猛的一开门。
“哎哟,卧槽”
带队的何警长正举起手右手,使劲的砸门呢,却没料到耿良辰猛然把门打开,把他闪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气得他破口大骂。
“你他玛怎么开的门,找死啊。”
“哎!我说,有事说事,嘴里别不干不净的啊。”
耿良辰可不怵他这身黑狗皮。
“嘿!我看你他玛是活腻烦了是吧,我”
何警长被耿良辰的毒舌给气坏了,抽出警棍,举起来就要打他。
跟着他的另俩个巡警见状,也抽出警棍围住了耿良辰,却被身后的李长贵给拦住了。
“何警长,何警长,您别生气,他就一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您跟他置什么气啊。”
李长贵赔着笑脸,一边劝着何警长,一边瞪了耿良辰一眼,“怎么跟长官说话呢,还不快跟何长官道歉。”
“我跟他道歉,我道的着嘛”
耿良辰一听要他道歉,马上炸了,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李星河过来了。
“李保长,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李星河在洗漱的时候,一直在注意这边的情况,知道这李保长是好心,是在帮耿良辰呢,于是就把毛巾放到水盆,走了过来。
看到是李星河过来了,李长贵拱手问好,然后解释道:“哦,是李先生啊,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听说昨天晚上,北经三街出了个惊天答案,警察局的包局长被人给暗杀了,他跟班的好几个警察也被人用枪打死了,日本人怀疑是抗联干的,就让全城搜查可疑人员。”
“这不,一大早的我就被喊过来,跟着何长官一起在咱九门里,挨家挨户地查看呢。”
李长贵是个很精明的人,他听说这李星河是在外国留过洋的,虽说只是在大观茶园变什么魔术,叫什么魔术师,但是人很吃香,很有名气。
奉天城的达官贵人,还有许多日国官员都认识他,这些人举办个宴会什么的,都会邀请他去表演魔术,是个能跟政要显贵说得上话的人。
所以,李保长说话很是客气,毕竟跟这样的人处好了,总比得罪了强吧。
李星河一脸惊讶,装作好奇地问道:“死了个警察局长?到底怎么回事,您给细说说。”
何警长不耐烦地打断道:“嗨嗨嗨,要唠嗑回头再唠,我说,咱先把正事办了行不,李保长?”
“对对对,先办正事,正事要紧,不过”
李保长一边点头哈腰地应承着,一边把头附到何警长耳边,小声说了李星河的情况。
何警长听完神色缓和了几分,客气地说道:“李先生,不好意啊,不是我非要来打扰,实在是公务在身,不得不例行公事,其实也没什么,也就了解一下你昨晚在哪,家里还有什么人,再进屋看看就行了。”
李星河微笑着点头说道:“没问题,这是你的职责嘛,理解,理解。”
“哦,对了,昨晚我和师弟在大观茶园,七点半表演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了,回来后哪儿也没去,晚上快九点的时候就休息了。”
“这院里就我们俩人住,没别人,不信的话,你进屋随便查,我们绝对配合。良辰,你带何警长到屋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