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面迎接了【北冥】的破坏後,重塑。
看着自己的手掌,就连先前磨出来的痕迹消失都消失不见,擡上擡下,不断变化光线,但都像是直接恢复出厂设置一样,时间的痕迹被一种未知的力量给抹除了。
“这具身体……有问题”
她的灵魂被禁锢在这里面了。
出乎意料的状况让白染鸢气血上涌,伸出手往头上乱揉了好几下。
血渍不见了。
头发也因此松散开来,一缕白色发丝垂入眼前,後知後觉地发觉头发的重量变化,自己的发型由单股麻花辫变成了双股麻花辫,後退半步,只见金色发带坠落在地,在橘黄色的光下,格外刺眼。
“欺瞒!你们都在欺瞒我!”忽觉自己现在居然一无所有,白染鸢第一次想要白染和白鸢的记忆。
我要想起来!
我到底失去了什麽?我到底要做什麽?
多麽可笑!我居然连我的过去都避讳!像个傻子被哄骗得团团转!
“我是谁啊?”
这具身体究竟是谁的啊!
与海风交接的陆风吹得人冷的一个抖机灵,白染鸢左眼的粉色在光下透出一抹玫红。
眼眶处的疼痛将昏迷的襄强行扯了出来,挣扎着起身,却不见白染鸢的身影,襄心里一阵发慌。
正准备起身去找白染鸢,却被安洁卡按了下去。
“白鸟要我看好你,你别乱动!等会又受伤!”安洁卡的三瓣嘴叭叭一顿,襄是一点也没听进去,仍挣扎着想起来。
“都说不要乱动了!白鸟的状态好可怕的,要是你伤上加伤,安洁卡会超麻烦的”安洁卡不由加大了点力度,彻底将襄镇压下去。
对付一个受伤的襄,安洁卡还是绰绰有馀的!
【不可思议的魔卡】
榨出仅剩的能量,一张竹叶斑驳的魔卡将安洁卡的身躯打飞出去,安洁卡急忙调整姿势,稳稳落地。
竹枝疯长,不分敌我地蔓延过来,安洁卡小跳几下躲过,却看见,竹枝探进海中。
安洁卡呆愣在原地,根据她对热量的扫描被竹枝扫过的地方热量猛然降了好几度。
而襄却逐渐站了起来,像是小说中吸足了精气的妖精,除了左眼眼眶仍是一个窟窿,但是白皙的皮肤却透出一股极好的血色。
竹枝缓缓缩回魔卡,好似什麽也没发生,但是安洁卡却炸毛得厉害。
襄可不管她是什麽心思,左手一把拎起兔耳,右手给自己安上备用的眼睛,争分夺秒,右手指尖魔卡闪烁,竟直接站到了高处。
襄扫视几眼,再转移位置继续找,左眼生疼,直到看见白染鸢往回走的身影才感觉自己眼睛又被她作得流血。
“如果你还想要这具身体,那就知道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我能让你顶号,也能让你被挤下去”襄右手抹掉留下来的血迹,冷声道。
“我知道了”安洁卡唯唯诺诺地应下。
所以这家里就她一个是软柿子。
想到先前莫名降下去的温度,安洁卡身为机械也不由发寒。
回到原位,襄内里亏空的厉害,好不容易浮起来的血色又再次被惨白代替。
重新扎好头发,白染鸢面色有点冷,但她们是被人赶出来的,这副模样倒没什麽不对劲的。
“怎麽样?”象征性地关心一句,白染鸢知道自己至少不能和襄明面上撕破脸。
“没什麽事,虚脱了罢了”襄自知自己做的事称得上是一意孤行,也没想过自己能得到好脸色,但白染鸢的关心至少是让她舒了口气。
能交流,说明没生很大的气。
“先休息”白染鸢把安洁卡捞到自己怀里,一通顺毛rua。
“这周围的湮灭者数量比我想象中的要少,正常来说,这里是人相对密集的地方,应该不至于这样”白染鸢回来时就想好了自己外出的理由。
“湮灭者转化为自灭者的几率连一半都没有,这个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白染鸢补充着。
“那只能是在黄昏时刻里面”襄顺着白染鸢的话去接。
“可她要那麽多湮灭者干什麽?”
“总不可能是斯德哥尔摩作祟,单纯的喜欢定时炸弹吧”
白染鸢脸色缓和了点,阖眸:“别贫了,你要是不知道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襄弯了弯眉眼,“【织机】会知道的”
【织机】探测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