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已然大亮,外面雨过天晴,徐徐的风中带着晨间的湿意。
卧室里,成初脸埋在米克尔的颈间,呼吸浅浅,睡得无知无觉。
米克尔多年军队生活养成的生物钟,能够让他不管折腾的多晚,第二早晨都能准时准点醒来。
不出意料的,一睁眼雄虫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米克尔轻手轻脚的挪开身上搭着的雄虫的大腿,试图推开怀里的雄虫,不想还是惊动了雄虫。
“唔……”成初眼睫轻颤,他缓缓睁开眼,黑色的眸子还带着茫然,显然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米克尔撑起上半身,金色的丝披散在光滑白皙的背部。他俯身在雄虫的嘴角亲了一下,用刚睡醒的沙哑的嗓音问好:“雄主,日安。”
几缕金色的丝随着米克尔的动作垂下来,落在成初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成初羞耻的将被子拉高盖住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闷闷的:“雌君,日安。”
“雄主,要起来吗?还是要再睡一会?”米克尔坐起身,拿过光脑看到上面的时间又道:“还是再睡一会吧,时间还早,雄主不用起来这么早。”
说着,米克尔掀开被子下床,弯腰长臂拾起地上散落的睡衣往身上套。
经过昨晚,睡衣变得皱皱巴巴。裤子穿好,松松垮垮的上衣披在身上,因为米克尔没有把扣子扣上,胸前的风光大大咧咧的显露出来。
成初尿急,他掀开被子想偷偷瞄一下米克尔出去没有。
却瞄到了米克尔袒露的胸膛上让人触目惊心的痕迹,从脖子到小腹,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暧昧的红痕,更甚至是还有几个新鲜的牙印。特别是米克尔脖颈左侧虫纹处,足足错落着三个明晃晃的齿痕。
成初懊恼不已,他怎么又忍不住用牙咬。
自从穿到了虫族,成初就现自己竟然有在床上喜欢咬人的毛病。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的,他从不咬人。
可来到这里后,他都不知道咬过米克尔多少次了。从第一次开始,每次和米克尔做那种事的时候,他都会觉得牙齿痒痒,控制不住的就是想咬米克尔。
咬自己不行,咬被子枕头也不行。
特别是米克尔脖颈上的虫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牙齿咬上去的瞬间,全身都舒坦极了。
但是,咬过之后,看着米克尔脖子上牙印,成初就后悔了。
成初小小声的很心虚的道歉:“雌君,对不起。”
“嗯?”米克尔不知道雄虫为什么突然道歉,他走过去坐在床边。问雄虫:“雄主,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成初抬手指了指米克尔的脖子,说:“是不是很疼?”
成初着急忙慌解释:“我不知道,我总是想咬……”
似是觉得自己的解释像是在找借口,然后他说:“对不起。”
米克尔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雄虫的一个小癖好而已。
跟米克尔在战场上受过的那些伤比起来,区区一个咬痕,都算不上是一个小伤。雌虫的伤口自愈能力是很强的,这个牙印下午就会好的差不多了,到了晚上可能都看不出来了。
米克尔摸摸雄虫的短,微笑道:“一点也不疼,雄主不用道歉。”
他没有骗雄虫,他确实不觉得疼,毕竟再大的疼他都挺过来了。
成初看着米克尔,做出保证:“我会改的。”
“好好好,我相信雄主。”米克尔笑着看成初,想了一下又加了句:“如果太难了,不改也没有关系。”
成初觉得米克尔在敷衍自己,他根本就是在把他当孩子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