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个杂种,难听的很,但在这句话里,白夙却是羡慕的。
“你可真是怪”陆明瑶摇摇头。
白夙低声嗤笑:“不然呢?要不然真变成怪物,那时候你们又不乐意”
陆明瑶被堵了嗓子。
後又觉被她绕了进去,陆明瑶倒不觉得恼,反倒是好奇。
白夙这人身上隐秘甚多,而且她们口中的女娘究竟是谁?
况且,只听她们口中的只言片语,白夙的存在绝对是源的有所安排。
但是,她既然能找到自己,那麽也一定看到了少女坠楼以及杏黄襦裙少女的行为。
为什麽不管?
是上面下达的命令,还是习以为常?
襄先前提起过——巫冢的人十分重视血脉。
或许她该从那个小姑娘那里找到切入口,而不是和一个鬼精鬼精的女娘在这互相试探。
算是想通了,陆明瑶也便把话说开来:“我是陆明瑶,陆辞的女儿,我来这里是为了追一个人”
身份丶目的,简单粗暴地摆出来。
“我知道”白夙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她连一丁点的距离都没有拉进。
按照常理来说,陆辞的净血计划推翻了压在巫冢上的雄性大山,对她们来说,就算不是统一战线,也该是略有好感。
但现在,她们和陌生人并无区别。
通俗一点,她们好像并不领情。
“我妈是陆辞,我母是罗苡之,都是从巫冢出来的女娘,怎麽还说我是个杂种?”陆明瑶继续试图套话。
白夙哼哼唧唧地笑了出来,深深地看了陆明瑶一眼,似是而非道:“那就得看你都吃了点什麽了”
吃……
这个字对陆明瑶来说简直就是在敏感点上蹦迪。
为了能够承载力量,她最开始的时候甚至以镜人为食,先模仿,再吞食,最後消化丶化为己用。
陆明瑶面色不改,但她压低了点声音:“白夙小姐,你知道白染鸢吗?”
“这些年没有染字辈”白夙这句话也就是意味着白染鸢是个例外。
但为什麽要用白这个姓?
“那白染和白鸢呢?”陆明瑶继续试探。
白夙垂眸思索良久,却道:“杂种”
又是杂种这个词。
杂种,杂种,是指不同基因型的个体杂交後産生的後代。
陆明瑶来不及继续联想思考,白夙便打断思路道:“陆辞没教过你吗?好歹也是写在族谱上的名字,居然遗漏了这个”
写在族谱上?那可太有名气了。
可为什麽会是这个状态,漫不经心。
“从巫冢中走出去的女娘也就那麽几个,也真的就是忘了老家了”白夙冷讽道。
突然想到什麽,白夙看向陆明瑶,她笑了笑,说:“把你的小表情收收,刽子手的女儿”
无形的恶意仿佛要浸润她的每一个毛孔。
陆明瑶却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随後话锋一转,她同样冷声道:“你撒谎了”
作为回答,掌声有序响起。
“好女娘,真的很聪明”
她说。
她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