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自己列出十大罪状。
梁宵严就罚他面壁十分钟,这事就算翻篇。
可他十分钟都受不了,让他面壁他面玻璃,故意对着哥哥忒喽忒喽哭,一双泪眼瞪得尤其可怜。
不到五分钟门就被从外面打开,梁宵严站在门口让他滚出来。
他跟枚火箭弹似的发射到哥哥身上,张个大嘴鬼哭狼嚎,干打雷不下雨:“你怎么才来啊!再晚一秒我抢救都赶不上趟了!”
梁宵严照着屁股给他一巴掌,带响的,“还抢救吗?”
他摸摸屁股:“好了。”
有一说一,虽然三天两头去忏悔室,但游弋十八岁之前都没在这里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十八岁之后,他发现了那面单向玻璃的另一妙用。
那是一个春心萌动的晚上,因为什么惹了哥哥生气已经记不清了。
哥哥摔门出去,他也气得离家出走,半小时后给哥哥发过去一张照片,说要和朋友夜游北海湾。
哥哥问他什么朋友?男的女的?怎么去?几点回?玩什么?
他没看到消息。
不是玩太嗨了没空看,是压根就没出去。
梁宵严等不到回复,立刻开车回来抓人,把家里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忽然看到忏悔室亮着灯。
他一挑眉,走进隔壁房间。
灯打开,光不会通过玻璃透到对面。
弟弟看不到他,但他能清楚地看到弟弟。
忏悔室里夜灯昏暗,衣物散落一地,白色三角布料挂在沙发靠背上。
游弋全身上下就一件白t,看尺码还是他的,侧躺在长条沙发里,背对着玻璃,头埋得很低。
他紧紧箍着自己,身子一抖一抖地颤,断断续续地发出几声难耐的哼叫。
叫声很轻很轻,但梁宵严听得懂。
那是在他手里长起来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养在他身边,一举一动一个犯坏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孩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暧昧的灯光照在弟弟身上,勾勒出十八岁刚过半的男孩儿的身体,青涩得像一截嫩玉米芯儿。
那两条并在一起的腿,修长、白皙、小腿纤细,大腿却略显丰腴,饱满的腿肉在腿根处堆挤着,被灯光照出一层蜜色的光泽,抖得越发厉害。
那是冬天,小雪。
梁宵严刚从外面回来,满身凉气,鬓角还沾着雪粒子,一进这屋,一看到里面的景象,“噌”一下腹中火起,烧得满屋燥郁。
他呼吸骤然加重,眼底炽热猩红,赤裸裸钉在弟弟身上的目光恨不得带着毛边。
那双眉压眼,不管是动怒还是起兴时,眉弓都会将眼睛完全吞没,只剩两片黑洞洞的阴影。
游弋抖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直到那双小腿蓦地绷直,腰部不受控制地余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