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汐把陆砚礼的衣服拿到了衣帽间。
“叔叔,给我讲个故事吧。
妈妈每天晚上都要给我讲故事哄我入睡,现在妈妈正在给你晾衣服,你也应该给我讲个故事?”汉远拿出了所有的图画书。
“好的。”
陆砚礼是头一次给孩子讲故事。
但并不讨厌和孩子们度过的时光。
这比独自面对黑暗中的孤独和痛苦要好得多。
最不理解的是梦汐。
汉远已经认识ooo多个汉字,可以独自阅读书籍的。
怎么突然之间,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开始缠着陆砚礼给他读故事书。
到底想干什么?
……
赵梦汐不知道,为了让陆砚礼留下来,汉远故意往他的衣服上泼了水,自己也浑身湿透了。
赵梦汐用吹风机吹了好一会儿衣服,直到汉远睡着,才吹干了一件衬衫。
“艺兰为什么不买烘干机呢?太累了……”
“那样一会就能弄干。”
陆砚礼走进了衣帽间。
表示在这里睡一晚再离开。
不是,她是女人,对方是男人,说的这像话吗?
“陆总……现在已经很晚了,所以……穿家居服……没人会注意的,你就穿着回家吧。你的家人会担心的……”
“爷爷住院了,家里没人。”
赵梦汐叹了一口气。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听不懂话呢?真想把他赶出去……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面纱下的梦汐,咬着嘴唇。
“我家很远,现在回去的话,我还要洗漱一下,再去睡觉。那今晚就别想睡了了。昨晚就没睡好,现在又累得不行。所以……”
陆砚礼低下头,像是在观察她的神色。“今晚我就睡在这里,可以吗?”
赵梦汐惊讶得有些结巴,平时沙哑的声音颤抖得更厉害了。“陆……陆先生,这里……没地方睡了。只有四个房间,而且我……我……”
“你的床看起来很大,”陆砚礼开玩笑地说。
两米的床很大,但是再大,两个人睡在上面也不像话呀!
以前一起睡,但那时是夫妻。
虽然还没有离婚,但五年前她已经死了。
五年过去了,这段婚姻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也就是说,她和陆砚礼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是完全陌生的人。
“陆先生,我睡沙,你睡床。”
陆砚礼挑了挑眉,没有回答,而是掀开了赵梦汐的面纱,“在家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我……我已经习惯了。”
“五年前,我遇到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人,她救了我的命,我想知道和你是不是同一个人。”
“陆先生,我是一名医生,我的病人太多了,都记不清了。”
陆砚礼点点头,转身离开,说道:“把我的衣服挂起来吧,我去沙上睡。”
赵梦汐松了一口气,手心渗出了汗珠。
把衣服挂在阳台上,心里很乱。
原本狭小的公寓,因为男人的到来而显得更加拥挤。
半夜突然来了暴雨。
窗户在风中嘎嘎作响、摇晃。
姜艺兰已经很久没有住这个房子了,所以没有怎么维护。
赵梦汐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关上了窗户。
最后,来到了客厅。由于楼梯结构的原因,客厅阳台上的风更大。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阳台上,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熟悉的栀子花香飘来,是陆砚礼。
赵梦汐吓了一跳,一把推开他,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