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榆暮没直接摇头,而是抿了抿唇。
当下再怎么迟钝,她也能从对方语句中感到偏见。
……
“严格说,没有。”她说。
“律真先生,您是noah哥哥,比我更清楚他能给人提供什么。”
“我跟他之间……是意外。”榆暮避开那个词,“这不等于我提前想好要从他身上拿什么东西。”
“那你从中得到了什么。”
失眠,八卦问话,和现在这样被审讯。
榆暮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这句有些不合时宜,就把嘴唇闭紧,最后只说了句。
“……没有得到什么。”
这句老实过头,却也是真话。
“所以,你对他是有情感上的依恋?”
“不。”
这句,榆暮说得很快。
“你们是想维持肉体上的关系?”
被这样直白地拆开,榆暮耳根不自觉更烫。
“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两件事分开说。”
“我对他没有……那种长期的打算,更没有任何指望。发生的事情,是碰巧在合适的时间点,合适的……气氛?他提出,我没有拒绝。大概只到这个程度。”
“你没有享受?”
榆暮咬了咬舌尖,把涌到嘴边的几句反驳硬生生咽回去。
她意识到对方并非只是在问性,而是在问她是否从那段混乱性事里汲取了什么优越感。
这个念头让榆暮比刚才更不自在。
“我不会用享受这个词。”榆暮组织混乱的语言,慢慢说,“那晚,和今晚发生什么,您刚才已经看到了。我现在的状态也摆在这里。如果这叫享受,就有点奇怪了不是吗?”
这句算是极轻极淡的反驳。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冒犯,肩膀绷得更紧。
律真却没有表现出被顶撞的不快,狭长眼眸的目光重新落回榆暮脸上。
她的脸如同刚才一样,红得厉害,眼睛却很清醒。
他静静看她。
“榆小姐。”鹫尾律真缓缓道,“我需要重新问一遍问题。”
“啊?”
“你只需要按照心底的第一想法,直接回答。”
“好……好的。”
……
“你享受过他对你的关注吗。”
“没有,或者说我没觉得那是关注。就像您说的,noah对谁都挺热情的,不是吗?”
“你是否产生过过利用他的念头?”
“没有。如果有,他应该会比我先察觉。”
“你喜欢他吗?”
顶着张红扑扑脸蛋的榆暮微微抬眼:“如果您指的是男女那种喜欢,算不上。”
“两次见面都发生性关系?”
“那是他主动。说实话,我并不排斥,但这并不意味着别的。”
“最后一个问题。”
“榆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借机接近鹫尾家。”
“没有。”榆暮几乎没犹豫,“noah从没拿这个说过什么。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你现在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