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赵明远骤缩的瞳孔,突然笑了,"长老不是说这是前朝余孽的信物么?不如用祠堂的香火烤一烤,看它显不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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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反应,她已将血玉搁在香炉旁。
檀香的热气裹着玉身,原本斑驳的暗褐纹路渐渐泛红,像被火烤化的血。
"三小姐疯了!"苏怜月的石榴裙蹭着供桌往后缩,间珠钗撞出乱响,"那是祖宗牌位前的香炉——"
"砰!"
一声轻响打断了她的尖叫。
血玉表面裂开蛛网似的细纹,一缕淡紫色烟雾从中渗出来,像条吐信的蛇。
祠堂里炸开一片惊呼。
林氏的绢帕掉在地上,她捂着口鼻退到墙角;二房的庶子撞翻了烛台,火舌舔着幔帐往上窜;连苏文远都站了起来,胡须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毒烟!"春桃的尖叫带着哭腔,她扑过来要拉苏晚竹,却被苏晚竹反手按住肩膀:"退到门口,别碰烟雾。"
烟雾越散越浓,带着股甜腻的腥气,像腐坏的曼陀罗。
赵明远踉跄着撞在供桌上,玄色锦袍被烛火燎出个洞,他盯着那团紫雾,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这毒烟他再熟悉不过,上个月他刚让手下从黑市买了十匣,说好要混在苏晚竹的茶里。
周氏站在祠堂门口,被两个锦衣卫架着。
她望着那团紫雾,鬓角的珍珠簪子"啪"地掉在地上。
原来赵明远没按计划来——他们本打算在苏晚竹房里搜出血玉时,她便哭着替继女求情,坐实苏晚竹"不知悔改"的罪名。
可现在她望着赵明远烧焦的袍角,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都退下!"
一声冷喝劈开混乱。
陆昭带着四名锦衣卫撞开祠堂门,玄色飞鱼服翻卷如浪。
他的目光扫过满室狼藉,最后落在苏晚竹身上。
她站在烟雾边缘,素白衫子被熏出几道灰痕,间的随云髻散了半缕,却仍挺直脊背——像株长在荒星岩缝里的野荆,风越大,越往上窜。
"封门!"陆昭甩出兵刃,寒光掠过众人头顶,"取冰魄草来!"
四名锦衣卫迅散开,两人用浸了水的锦缎封住门窗,两人从怀中取出青瓷瓶,将绿色药粉撒向毒烟。
紫雾遇药粉便像雪遇阳光,滋滋作响着消散。
陆昭解下腰间的丝帕,裹住血玉残片,转身时瞥见赵明远颤的指尖,冷笑一声:"苏长老,这血玉里的毒烟,倒和上个月西市毒杀商户的案子用的一样。"
赵明远的膝盖"咚"地磕在青砖上。
苏晚竹望着他瘫软的模样,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要让他们自己把刀递到你手里。"她摸了摸腕间的素绢带,那是母亲旧衣改的,还留着淡淡皂角香。
"陆千户。"她往前走了半步,素白衫角扫过赵明远的玄色锦袍,"劳烦你彻查。毕竟"她顿了顿,眼尾微微上挑,"这血玉要是真和前朝余孽有关,苏家可担不起这罪名。"
陆昭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片刻。
他从怀中摸出颗桂花糖,不动声色地塞进她掌心。
祠堂里的人渐渐散了。
苏晚竹捏着那颗糖往回走,月光落在她肩头,将影子拉得老长。
春桃抱着她的外衫跟在后面,絮絮说着周氏被家主叫去训话的事,她却充耳不闻——她的目光落在袖中半块血玉残片上,在月光下,残片缝隙里似乎沾着些淡金色粉末,像极了荒星黑市传说中的"蚀魂粉"。
深夜,苏晚竹借着烛火打开密室。
墙上的暗格"咔"地弹开时,她将残片放在青铜灯案上。
烛火摇晃间,那点淡金粉末突然闪了闪,像双藏在黑暗里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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