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通敌。"陆昭的目光扫过周氏间那支翡翠簪——与苏晚竹母亲当年的陪嫁簪子同出一脉,"三日前司礼监收到密报,苏家私藏前朝血祭阵图。"他突然笑了,指尖摩挲着袖中半块糖,"周夫人可知,血祭要的是处子血?令爱这朵金枝玉叶,怕要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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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怜月的指甲掐进周氏手背,绣鞋在青石板上蹭出白痕。
她刚要开口,后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陆昭的笑瞬间凝固,绣春刀"呛啷"出鞘——那是祠堂方向,是苏家历代祖宗牌位所在。
"去祠堂。"他反手将圣旨拍在管家怀里,玄色官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若敢拦路"刀身挑起管家的下巴,"就用你的血给圣谕祭旗。"
祠堂里的檀香早被血腥气冲散。
韩无夜跪在阵图中央,右臂的腐肉已脱落大半,露出森白臂骨,黑紫色的血正顺着阵图纹路蜿蜒。
他左手攥着把染血的匕,右手按在供桌上——那里摆着七盏青铜灯,灯油里泡着七枚带血的指甲,是苏府七个庶子的。
"时辰未到!"苏怀瑾扶着供桌踉跄上前,"月蚀要三日后才"
"住口!"韩无夜的瞳孔泛起暗红,影蚀的毒顺着血管爬上眉骨,"你当我看不出?那信里说的辰之血,根本不是我胞弟,是苏晚竹!"他猛力划开左手腕,黑血溅在阵图中心的"王"字上,"当年你说我娘是为保遗孤才受影蚀,可这遗孤,分明是姓苏的杂种!"
阵图突然泛起幽蓝光芒,供桌上的牌位"噼里啪啦"炸裂。
韩无夜仰头嘶吼,骨节暴起的手掐住苏怀瑾的脖子:"你以为用影蚀困我二十年,我就查不出?苏夫人根本没死在荒星,她带着龙纹令牌跑了!而她的女儿"他突然顿住,喉间出野兽般的低笑,"此刻就在门外。"
苏晚竹踩着碎瓷片踏进祠堂。
她素白裙角沾着血,间只插着根木簪——那是荒星流民用树杈削的,此刻正映着阵图的光。
她望着供桌上的七盏灯,目光在最右边那盏多停了一瞬——那里泡着青竹的指甲,是她让青竹装出慌乱时故意"碰掉"的。
"韩统领好兴致。"她的声音像浸在冰里,"血祭需要处子血,你却用庶子的血充数"她摸出怀里的玉片,与阵图中心的"王"字出共鸣,"是因为,真正的处子血,在等龙纹合璧?"
韩无夜的瞳孔骤缩。
他看见那半块玉片上,龙纹的眼睛正泛着金光——与他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严丝合缝。"你"
"我是苏夫人的女儿。"苏晚竹一步步走向阵图,木簪"啪"地断成两截,长披散下来,"也是她用命护住的辰之血。"她将玉片按在阵图中心,"你以为唤醒的是前朝的王,可你忘了"
阵图光芒暴涨,刺得人睁不开眼。
韩无夜听见炸雷般的龙吟,等他再睁眼,只见一道金色龙影盘在苏晚竹身后,龙须扫过他的伤口,影蚀的黑血竟开始凝固。
"龙纹认主。"苏晚竹的声音混着龙鸣,震得祠堂梁柱簌簌落灰,"你要的,从来不是王的苏醒,是我的觉醒。"她指尖点在阵图"王"字上,龙影突然俯身,龙爪扣住韩无夜的咽喉,"而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韩无夜被甩到墙上,吐出的血里混着黑色毒沫。
他望着苏晚竹身后的龙影,终于想起母亲信里未写完的话——"辰之血"不是引,是主;不是药引,是天命。
祠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陆昭提着绣春刀冲进来,刀上还滴着苏府护院的血。
他的目光扫过苏晚竹,又落在她身后的龙影上,瞳孔微缩——那龙纹,与他藏在暗格里的前朝玉玺拓印,分毫不差。
苏晚竹回头看他,眼中有未褪尽的金芒。
她抬手,龙影便盘旋着钻进她心口,只在颈间留下道淡金印记。
韩无夜突然惨笑,他看见那印记正缓缓吞噬自己手背上的影卫图腾——那是苏怀瑾用影蚀种下的,用来控制影卫的印记。
"你"他指着苏晚竹,气若游丝,"你体内的龙"
"嘘。"苏晚竹弯腰拾起他掉在地上的半块玉片,与自己的合在一起,"秘密,要留到最后说。"她将玉片塞进陆昭手里,"陆千户,这该是你的东西。"
陆昭捏着玉片的手在抖。
他望着苏晚竹颈间淡金的印记,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若见龙纹现,遗孤终得还。"月光从祠堂穹顶的破洞漏下,照在苏晚竹间未掉的半截木簪上——那是荒星的树杈削的,此刻正泛着温润的光,像极了某种预兆。
韩无夜的头重重砸在地上。
他最后看见的,是苏晚竹转身时,裙角扫过供桌上的青铜灯——最右边那盏突然熄灭,灯油里的指甲,正渗出一丝极淡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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