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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早料到了?"程砚凑过去,鼻端全是她间的桂花香。
安燠指尖点了点茶盏沿:"前日茶棚里那小丫头背不出童谣时,我就摸出空愿囊——囊里的执念重得坠手。"她晃了晃袖中鼓囊囊的锦囊,"你当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是风里的柳絮?
早结成块儿压在地脉里了。"
程砚的熊耳蹭了蹭她顶:"那现在?"
"现在"安燠突然拽着他往竹楼跑,"去地窖搬那坛共情酒!"
是夜,朔月如钩。
竹楼后崖底,程砚变成本体蹲在石潭边,熊爪捧着酒坛。
安燠踩着他的肩头,指尖蘸了酒在他耳后画符:"这是群梦引,等月亮爬到北斗柄尖,你就把整坛酒泼进地脉。"她歪头看他,"怕醉?"
"熊醉了只会睡觉。"程砚瓮声瓮气,"夫人的酒,醉了也香。"
子时三刻,月光恰好漫过崖顶老松的枝桠。
程砚仰脖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酒液顺着爪缝渗进石缝——下一刻,地脉深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
安燠退到崖边,望着千里外的人间灯火次第熄灭,又次第亮起幽蓝的光。
"成了。"她摸出系统奖励的"因果镜",镜面映出无数重叠的梦境:素衣女子站在无字碑前,身后是层层叠叠的黄纸,每张纸上都写着未说出口的冤名;她不开口,只是转身指向天空。
"这是你?"程砚凑过来看,熊鼻差点撞碎镜面。
安燠摇头:"是他们心里的我。"
次日破晓,茶棚的竹帘被拍得山响。
张老汉举着沾墨的手冲进来,嗓子比昨日还亮:"夫人!
西市卖炊饼的王二说他梦见个素衣姑娘!"老学究扶着门框直喘气:"我孙子才三岁,今早爬起来就写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小丫头举着歪歪扭扭的字纸蹦跳:"我也梦到了!
那姐姐指天的时候,我看见清议榜在光!"
安燠接过小丫头的字纸,指尖触到墨迹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开:【场景:无声胜有声的集体觉醒|触成就"沉默即证"|奖励:可在一次天道判定中,将"未言之实"视作"已宣之真"】
她靠在程砚肩头笑,程砚正揉着涨的太阳穴:"这酒劲儿真大我昨夜梦见自己变成蜜蜂,在蜂巢里背状子。"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蜜罐,"不过系统奖励要是能换蜂蜜"
"贪心。"安燠戳了戳他的熊耳,抬头望向天际。
清议榜的金光早褪成了暖橘色,血色小字还在往四周爬,像团烧不尽的野火。
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正午时分,一声清越的鹤鸣刺破山雾。
程砚猛地把安燠护在身后,就见云端降下只丹顶鹤,爪间攥着块雕龙玉牒。
鹤鸣渐歇,玉牒里传出清冷的仙音:"玉面夫人、不周山山神程砚,着尔等七日后至南天门,参与春祀大典。"
安燠望着玉牒上未干的朱印,狐狸眼微眯。
程砚捏着钉耙的指节白:"春祀大典?
往年都是仙官主持,哪轮得到咱们?"
"他们慌了。"安燠把玉牒收进袖中,指尖轻轻敲了敲,"清议榜烧穿了天规的窟窿,春祀怕是要补窟窿。"她抬头看向程砚,眼里闪着促狭的光,"不过正好——去南天门,总得带点手信。"
程砚的熊尾在身后晃成小扫帚:"夫人说带什么?我酿的百花蜜?"
"带万民写的字纸。"安燠笑着摸出小丫头的那张,墨迹在阳光下泛着金,"让神仙们看看,什么叫天道人心。"
山风又起,橙红纸页卷着新写的"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掠过竹楼,往更遥远的人间飘去。
程砚望着那抹红,突然拍了下脑门:"对了夫人,我今早去林子里采蜜,现桃树下埋了坛酒——"
"程大花脸!"安燠的耳尖泛起粉,"那是我去年埋的醉春风,说好等小芽会说话再喝的!"
"小芽已经会喊爹爹了呀。"程砚变戏法似的摸出酒坛,坛口飘出的甜香混着纸页上的墨香,在风里缠成一缕,往南天门的方向,悠悠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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