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宁笑得不行,汤问程卡在他两腿间亲了亲他的脸颊,“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经手了不如不经手,你学法的,应该比我更懂这些道理。”
蜻蜓点水的吻,一下下的啄在嘴角,像在安抚。
顾宝宁觉得这话里有话,敛起笑容,正色问道:“真的有麻烦?现在还是以后?”
“嗯,现在,只有你能解决。”
顾宝宁直起上半身贴近了问他,语气焦急,“说啊,我听听看?”
“羊入虎口也愿意?”汤问程这么问,顾宝宁更急了,眼睛瞪圆了像琥珀珠子。
这么近距离地欣赏他的担忧,汤问程忽然恶作剧般,轻轻吹了一下他颤动的睫毛。顾宝宁眼睛一涩,抬手去揉,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却冷不防被他顺势压在了冰凉的大理石料理台上。
“喂!汤问程你……!”
冰冷的台面激得他一颤,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替罪羊,此刻没了任何庇护,双手双脚来不及搏斗,就被他牢牢困住。
“麻烦太大了,宁宁。”
汤问程喷在他耳边的气息灼热,需要身体力行地,详细说明这个麻烦究竟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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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虽然我不爱吃月饼
明天应该也会更新的!
汤问程半夜里醒过来的时候,顾宝宁仍然在庭院里。
像是又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凌晨三点,他需要用一件衣服将宁宁牢牢裹住,像包扎一道不断渗血的伤口。
汤问程从身后靠近,将人整个嵌进怀里。
手臂收拢时能清晰摸到对方凸起的脊椎骨,汤问程低头亲吻那道蜿蜒至衣领下的吻痕,在耳边低语:“又在跟你姐报告什么?”
顾宝宁摇头,握住了从后腰圈到身前的手。
汤问程将他的指尖攥在手中,太凉了,没有暖意,“那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沉下去,“总不见得在想你同事。”
顾宝宁仰头靠在他的肩上笑,他困极了却毫无倦意,睡不着。
“我可以帮你点什么么?别把我当小孩了,过日子不是这么过的。”
汤问程没打算和他过日子,过日子确实不是这么过的。
普通人结婚生子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囿于厨房一日三餐剩下的则是责怪、迁就、折磨。
好一点的也许会有爱,也许吧,大可忽略不计的爱。侥幸残存些许爱意,也不过是倾覆前勉强抓住的浮木。
顾宝宁不喜欢浪漫,因为世间的浪漫只能维持三分钟就会被现实击溃。
可顾宝宁拥有的东西比浪漫要隽永许多,自然从来不把那些东西叫做“浪漫”。
汤问程不需要他帮什么忙,只需要维持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幸福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