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就在林薇薇魂魄本源那最核心、最脆弱的地方,一个东西清晰地“烙印”在我的感知中。
那不是实体,而是一种概念性的存在,一个绝对虚无的“点”。
它像宇宙中最深邃的黑洞,散着令人灵魂战栗的冰冷死寂,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和生机。
更可怕的是,围绕着这个“点”的边缘,一些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的“丝线”正极其缓慢地……
蠕动、延伸!它们在汲取着林薇薇本就微弱的本源魂力,像寄生虫一样,试图将这个虚无的“点”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稳固”!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寒瞬间攫住了我,冷汗刷地一下浸透了贴身的道袍。
“张哥?”
陈斌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他看到了我骤然惨白的脸色和额角瞬间渗出的冷汗。
我猛地抽回手指,指尖的金光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撞击着肋骨,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恶寒感仍未散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但声音依旧带着无法抑制的微颤,干涩得如同砂砾摩擦:
“那‘门’……被剜掉了核心,但钉痕……还在她的魂魄本源里。”
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钉痕?”
赵卫国一步跨到床边,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说清楚!什么钉痕?”
“就像……
在虚无中钉下的一颗钉子,钉子拔掉了,但钉孔……
或者说,钉孔的形状,被强行开辟、扭曲过的空间印记……
它留在了薇薇的魂魄里。”
我艰难地解释着,目光扫过林薇薇毫无生机的脸,
“而且……它在生长!非常缓慢,但确实在汲取她的魂力,强化那个印记!”
“生长?!”
周老失声惊呼,笔记本差点脱手,
“你是说,那个坐标……
那个被湮灭的坐标点……
它留下的‘痕迹’是活的?
它……它在自我修复?
或者……在向什么送信号?”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取而代之的是学术性的惊骇和更深层的恐惧,
“王福生……他到底用了什么邪法?
这……这简直颠覆了现有的空间理论!”
“活……活的?”
陈斌如遭雷击,身体晃了晃,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掐进我的肉里,声音彻底变了调,
“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