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念着牌子上三个模糊的古篆字,小脸在暮色中显得更加苍白,“感觉…像…一块…沉在归墟…最底层的…石头…又冷…又…重…”
张清明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冰冷的黑牌。
指尖传来的并非刺骨的寒意,而是一种深沉的、仿佛能吸纳一切光线的死寂感。
渡篙在他手中出低沉的嗡鸣,与黑牌的气息隐隐呼应。
“就是它。
”
张清明肯定道,用力将黑牌从泥里拔了出来。
入手沉重异常,远它的体积。
“然后呢?”
陈斌环顾四周,废弃的水文站像头蹲伏的怪兽,黑洞洞的窗口对着他们,“牌子拿到了,路在哪儿?总不会让我们跳这臭水沟吧?”
仿佛回应他的话,水文站那扇半塌的木门,突然出“吱呀——”
一声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向内打开了一条缝!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纸张霉烂和某水生动物腥臊的味道,从门缝里汹涌而出。
“哟,踩泥巴的耗子,还真摸到这儿来了?”
一个苍老、嘶哑、带着浓重水锈味的声音,从门内的黑暗中幽幽飘出,语调平板,听不出喜怒。
三人瞬间绷紧神经。
张清明握紧渡篙,陈斌下意识摸向腰后(虽然什么也没有),林薇薇则躲到张清明身后,灵觉警惕地探向门内。
“谁?”
张清明沉声问,声音在空旷的河滩上传出老远。
黑暗中,两点微弱、浑浊的幽光亮起,像是某种生物的眼睛。
接着,一个佝偻得几乎成九十度的身影,拄着一根磨得亮的黑色木棍,慢腾腾地从门里挪了出来。
借着微弱的星光,勉强能看清那是个穿着破烂油布衣、头胡子粘成一绺绺的老头。
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和褐色的水锈斑,一双眼睛浑浊不堪,只有瞳孔深处那两点幽光显得异常。
“守门的。
”
老头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朽木,他浑浊的眼珠扫过三人,尤其在张清明手中的渡篙和归墟引上停留片刻,“瘸子李那点压棺材板的本事,也就够把你们送到这儿了。
”
“你认识瘸腿李?”
陈斌忍不住问。
“认识?”
老头喉咙里出嗬嗬的怪笑,带着浓重的痰音,“当年挪水眼钉‘枢’,沉渊边上埋锅造饭的河工里,瘸子李算个掌舵号子的,我嘛…就是个看仓库记水文的。
”
他枯槁的手指点了点身后破败的水文站,“这破房子,当年可是个热闹地方。
”
“挪水眼…您知道内情?”
张清明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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