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深入骨髓的剧痛顺着巨爪传回,那暗红独眼中猛地爆出痛苦与暴怒交织的狂乱光芒!
“吼嗷——!
!
!
”
震耳欲聋的痛苦咆哮再次炸响!
整个地下水域疯狂震荡!
巨爪触电般猛地缩回!
带着一股腥风,瞬间消失在浓墨般的黑水深处!
只在原地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翻滚的、被污染的黑水!
金斗中央,那汪银泉的光芒缓缓收敛,恢复了之前的柔和。
豆子小小的脑袋从泉水中冒了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被银光映得一片圣洁,原本沾满的污泥油垢消失无踪,连腿上的伤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眼神清澈,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懵懂。
“豆子!
你怎么样?”
林薇薇挣扎着游向金斗边缘,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
“姐……姐姐……”
豆子声音有些飘,带着一种奇异的空灵,“水……水好暖……好干净……像……像在……光……”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手臂上之前被铁链勒出的淤青,在银光的照耀下正以肉眼可见的度淡化、消失!
“净泉……真的能洗掉……”
林薇薇又惊又喜,随即猛地想起什么,惊恐地看向张清明,“清明哥!
陈斌哥他……”
张清明攀在金斗边缘,冰冷的青铜触感让他心神稍定。
他看向豆子,又看向陈斌沉没的那片依旧翻滚着黑水的区域,眼神复杂。
刚才那巨爪缩回时带起的巨大漩涡正在平复,水面下只有一片深沉的黑暗,再无陈斌的踪迹。
“他拖住了它。
”
张清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给我们……抢到了时间。
”
“他……”
林薇薇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滚落。
“没时间哭!
”
蓑衣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
他站在礁石上,斗笠下的目光死死盯着豆子,“‘净泉’洗的是沉渊的‘印’,但只能洗活人!
那小子……”
他指向豆子,“他身上也有‘印’,府库给他打的‘钥匙’印!
净泉洗不掉府库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