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年匆匆上车,她问了句,“怎么死的?”
张姐说:“这个不太清楚,只是一个环卫工人在下面清理垃圾发现的。”
林知年没有说话。
冬日里的河面没有太阳的照射,一汪死水,天气阴沉沉的,隐约下雪的迹象,河边已经围堵了很多人。
林知年他们到达现场,天空中隐约飘起小雪粒,寒风呼啸,天气很冷,雾蒙蒙的,像是心里蒙上了一层雾霾。
张姐他们准备报道的设备,河岸边警察和法医都在取证,林知年隔着警戒线朝那边瞥了一眼,担架上被白布遮盖的尸体。
黑色工装裤,露出一双马丁靴,相似的身高。
她一怔。
林知年不可控制的走过去,脑海里涌现各种不可预测的想法。
严瑞霖正和法医说话,抬头,看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一言不发的走到尸体旁边,是林知年,他一顿,“不是他。”
可是严瑞霖话落,林知年已经掀开了白布,尸体不知道泡发了多久,已经有了尸斑,却依旧能看清模样。
哪怕是冬日,腐烂的味道也扑鼻而来,怎么都散不开。
不是许立。
林知年盖上了白布,走到一边,撑着树干吐了起来,她手脚发麻,脸色难看。
严瑞霖看的不忍,走过来,递了瓶水,“我们已经加大人手在找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的。”末了,又说:“你别太着急。”
林知年接过水,“谢谢。”
她漱了漱口,吸了下气,看着河面,说:“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果没有死,他怎么舍得让她担惊受怕,不肯透露一点消息。
严瑞霖一顿,没有回答。
在一般情况下,如果失踪人一个月还没有线索,又在极端的恶劣天气,生还的可能性极低。
林知年也明白,她强压心头的酸涩。
这时候死者家属来了,在尸体前撕心裂肺的哭着,“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你让爸爸妈妈怎么活啊!”
“都怪那个狐狸精!还惨了我的儿子!”
“你们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抓起来!我要她偿命!她死了不行,还要让我儿子去下面陪她!”
林知年看过去,问道:“这个案件是自杀?”
严瑞霖点头,“嗯,刚刚调了河边监控,自己跳下河了,因为前几天下大雪,没有人发现,今早才被人发现。”
严瑞霖过去维护秩序。
林知年一顿。
张姐走过来,有点惋惜说:“前一个月,女生出车祸去世了,这个男的殉情了。”
林知年望着这一幕,哭的歇斯底里,辱骂去世的女生,哀痛死者,的家属,她没有说话。
以前,她总是在想,谁爱谁更多重要,个人感情和经济物质更重要?
或许,时机才是。
一个人和一个人相遇,相爱的时机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