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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做贼（第3页）

方向盘有个双R的标志，她隐约记得车的品牌名，但不记得他有这台车。

“哥，这车你刚买的吗？”无足轻重的小事知夏直接问。

周怀庭看她一眼：“你记得倒是清楚。”

“……”

知夏不想承认自己经常关注他的出行，像个跟踪狂一样。她嘟哝着解释：“因为我没事就去车库里数你们的车。”

周怀庭牵牵唇角，没继续深究。

车里没有音乐，一时安静下来。

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敲点黑色的方向盘，一下一下敲在她呼吸节拍上。

有种莫名的和谐。

不长不短的安静后，有人开口打破。

周怀庭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今年生日礼物打算送什么？”

知夏楞了楞，哪有人这么直接地讨要生日礼物的。

他每年的生日礼物都经由她手工制作。因为他生日刚好在平安夜那天，有送过木雕的圣诞老人和苹果，陶泥做得圣诞树即使是一个打火机，上面也有她亲自雕刻的纹路。

到今年知夏已经江郎才尽，准备手绘一幅稀疏平常的画送给他。

但他突然这么一问，有点说不出这件拿不出手的礼物。

她内心在默默改变这个决定，讷讷道：“还没有。”

男人轻打方向盘，直说：“车里缺个挂件。”

话落，像是有什么砸进了心窝。

除了随身携带的物品，车属于第二顺位，是出行必用的交通工具。

四舍五入，等于把她的东西随身携带。

知夏因此激动了几秒钟。

后一细想，他的车常换，而挂件也只会凑巧出现在某台车里。

何况他常不在国内，他的车基本等于半荒废的状态。

自作多情的想法不成立。

最终，知夏情绪变化不大地说：“知道了。”

周怀庭侧头看她一眼，“数过几台车？”

他的话如同过山车的控制键，知夏坐在山车上，心情随之跌宕起伏。

如今越来越快能够读出他的言外之意，这个问题等于推翻掉她其中一个想法。

心动之余，算出了此刻看起来可怕的数字，她讨价还价道：“可以减半吗，反正你都不常开。”

周怀庭不乐意地嗤一声：“谁说我不常开。”

“……”这一句话忽然点醒了知夏。

她很快捋了捋思路。

准确的记忆里，他去国外的这几年没有买过一台新车，如今新购了一台。

他前不久在市中心买了套高级公寓，那只猫现在就在那里。

他这几次回来的很频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办。

这些种种迹象似乎表明了一件事：他要回国定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