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爸,一定要做到这一步吗?”
桑晚握着手机,全身都有些微微地颤抖。
“桑晚,你还小。商场上的事,不斗个你死我活,如何分出胜负。这不光是爸的意思,也是沈砚国的意思。你只要拖住他两周,事情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爸,我不行的…”桑晚觉得自己真的不行。
一个小时前,她还躺在沈砚修的身下动情得颤抖。
她没法骗自己,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喜欢得无以复加。哪怕知道他只是对自己有身体需求,她也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舍得伤害他呢?
而且她在沈砚修面前,是全然透明的。根本没有可能算计得了他。
“晚儿,沈砚修这个人骨子里狂傲,总觉得胜券在握。你不需要做什么,他现在对你在兴头上,只要你开口让他留下,他会听你的。”
桑晚的理智开始回笼:“他不会的,他一向很理智,从来不受什么人左右。”
桑远峰冷笑一声:“是吗?那他那天在金铭,为什么会失控?为什么会把沈砚国打成重伤?晚儿,爸爸知道这几年委屈你了,沈砚修不比谭丛林,谭丛林把你当宝贝,可以为了你离婚。如果不是当时那件爆炸案,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沈砚修呢,他什么时候尊重过你?你被蓝家的人伤得住进医院的时候,他在做什么?现在无论你对他做什么,都是他该得的。”
桑晚脑子越来越乱。一阵冷风吹过,她的双腿开始打颤,血液变得冰凉。
桑远峰没听到回复,轻叹了一口气:“算了,如果太为难就算了,爸爸再想别的办法。你那边很晚了,早点休息。”
“沈砚修如果欺负你了,要告诉爸爸。他要是敢对你动手,我绝对饶不了他!”
桑晚鼻头一酸,金铭的那一幕浮现在眼前,冰冷的淋浴好像又一次把她浇了一个透彻。
理智终于占领上风:“爸,我尽量试试。”
她忽然意识到,头一次她的目的和父亲是一样的,都想把沈砚修留在伦敦。
虽然是不同的原因。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放纵得更彻底一些。
桑晚回到卧室的时候,全身都已经冻透了。她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生怕吵醒了沈砚修。
沈砚修还闭着眼,半梦半醒间,一只手将她捞了过来,往怀里带。
冰凉的身体贴着他有些烫的胸腔,他一下就清醒了。
“怎么出去了这么久?”
他轻轻揉搓着她的脊背,想让她舒服一点。
桑晚已经平息下来了,钻进他怀里,语气很平静:“和我爸打了一个电话。”
沈砚修没有多想,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谈恋爱还要和家长报告吗?”
桑晚心头一动。
她将头埋得更深:“才没有,你没有通过考核,不能见光。”
沈砚修差点被气笑了,附在她耳边,睡意惺忪:“好,那我就给你当地下情人。”
说罢亲了亲她冰凉的脸颊,又握着她的手,轻轻啃咬她的指尖,直到女人的身体又开始微微热。
他翻身上来,温热的唇瓣覆了上去。
红浪翻滚,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沈砚修滚烫的身体把她烧得通红。
“你不问问我爸找我说什么了吗?”
桑晚被动地承受着一切,得以喘息之际,哑声问了一句。
他这么聪明,难道不会好奇吗?
沈砚修现在温软在怀,一下被坏了兴致,咬了她一口,继续享受她唇齿间的清甜。
“能说什么,不同意把你交给我?”
桑晚吃痛之下惊呼一声,又被他如数吞下。直到他放开她的时候,才问了一句:“对呀,他不同意,怎么办?”
“我带你私奔。”
…
桑晚没了理智,将身体的控制权彻底交了出去,任他摆弄。
结束的时候,桑晚捧着他的下巴,声音像是浸了水:“下周是我的生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说出口的一刻,事情已经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