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皇後的至亲居然是个横行霸道的地主?”
裴钰抱着剑继续道:
“早些年听宫里的传言说,皇後和皇帝是在郊外相识相恋。当时文武百官都上书进谏,不同意皇帝立一个商贾之女为後,可皇帝仍然坚持己见。後来王丞相掌握大局,妹妹被封为俞妃,却险些闹出外戚威政,自此文武百官都默许这个皇後的存在。”
可谁又能想到,皇後的至亲借着这样的局势大肆残害百姓呢。
一直不说话的裴星司从地上捡了一块令牌递给梨华,那令牌是中年男人身上掉下来的,梨华仔细一看,是通行证。
做生意的人,入城都是要交过路费和税费的。但这一群人却手握通行证,真当是大摇大摆。
“这可是个好东西。”
梨华看了一眼裴星司,她很清楚裴星司在想什麽。从一种角度来说,皇後也算是她的仇人,只要手握这一块通行证,就有了证据。
琉璃已经找来了木板车,对衆人说:
“我们还是先帮这位姑娘将老人安葬吧。”
梨华笑了笑,随後将令牌放下了袖中,去帮琉璃拉车。
郊外的山坡之上多出了一座新坟包,女孩跪在坟前插香烧纸。
女孩始终没有落下眼泪,却也是悲伤到了极致。衆人无不唏嘘,感慨。
那女孩却幽幽说着:
“我姓景,叫景嫣。我与父亲住在兰村,那里也是王齐的地盘。这些年他们向我们索要土地租赁费,高达上百两的银子,我们确实拿不出,所以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她口中的王齐自然就是无恶不作的王首富了。
梨华听後怒锤一旁的树干,大骂他们不是人,简直是祸害苍生畜生。而裴钰却十分淡定地说道:
“我虽然离开古安很多年,但我在朝廷里还有些朋友,我去找他们控告王齐。”
裴钰刚要走,却被琉璃拦住。
“你能保证这些人没有被王齐收买吗?更何况还有皇後。”
裴钰也愤懑不止,怒道:
“难道我就这样坐视不管吗?”
“自然不是。”
几人转身望过去,这个时候说话的是长安。长安刚走上前,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小月儿上前对衆人道:
“切莫冲动,我们有了大发现。”
梨华听她这一番话,倒是有些不屑了。怎麽出了趟门,这小月儿也跟长安似的,老练起来了。
“哟,出了趟门还真是不一样哈。”
小月儿不理会她,而是示意衆人先回破庙。
长安询问景嫣是否愿意跟着她们离开,景嫣却拒绝,说自己祭拜完父亲就会离开。
长安却盯着她出了神,看她眉间地那一份坚定决绝,长安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
长安拍了拍她的肩,并将自己身上带着的短匕首送给她。
“这一路肯定万分凶险,你自己要小心。你要记住,只有活下来,才有无限可能。”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朝着一行人而去。可她不知道,正是那一把匕首,造就之後的结局。
一行人回到破庙之後,长安抿了一口茶,对衆人道:
“我有事要离开几天,小月儿,梨华,还有你们,这些天都不要往外跑。”
随後,她将进出宫门的令牌递给小月儿,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