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龙虎交汇,混元成丹
灰色雷电在丹田内肆虐,却未能阻止那团金色光团的凝聚。
楚根能“看”到光团内部的变化:日精所化的至阳之力,化作一头咆哮的金虎,昂挺胸,充满刚猛之气;月华所化的至阴之力,化作一条蜿蜒的银龙,盘旋游走,带着柔韧之姿。
龙虎相绕,并非争斗,而是交合——虎啸震散阴霾,龙吟引来甘霖;虎爪撕裂阻碍,龙鳞守护本源。阴阳相济,刚柔并济,正是“龙虎金丹”的雏形。
但这还不够。楚根神念一动,识海中的七十二柄符剑飞出,没入丹田。符剑中的符意与金丹相触,瞬间融入其中——破邪符的净化之力,让金丹更趋无瑕;聚灵符的牵引之力,让金丹与天地灵气的联系愈紧密;生息符的循环之力,则在金丹内部勾勒出一道道细微的“灵脉”,仿佛一方缩小的天地。
“融!”
楚根低喝一声,全身精气神高度凝聚。丹田内的金虎银龙猛地交缠,化作一个太极图案,图案中心,那团金色光团不断收缩、凝练,体积越来越小,光芒却越来越盛,最后化作一枚龙眼大小的金丹。
金丹通体金黄,却隐隐有黑白二色流转,正是龙虎交济之象。丹体表面没有丝毫杂质,光滑如镜,仿佛天生便该如此,这便是“无瑕”之质。更奇妙的是,金丹内部,无数细微的光点按照某种规律缓缓运转,竟与天地星辰的轨迹隐隐相合——这是“混元”之兆,能模拟天地运转,自生法力。
“成了……”楚根喃喃道,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金丹中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之前渡劫的伤势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破碎的衣衫下,皮肤泛着健康的光泽,眼神更是亮得惊人。
就在金丹彻底稳定的刹那,天空中的雷云突然剧烈收缩,最后化作一道纯净的雷霆之力,没入楚根丹田,被金丹轻轻一吸,彻底融入其中。雷劫峰上空,乌云散去,露出了清澈的天空,甚至有一道彩虹横跨天际。
“是‘天眷’!”胡九儿惊喜地喊道。只有结出顶级金丹的修士,才能引动雷劫最后的馈赠,这意味着楚根的金丹,得到了天地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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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根握了握拳,能清晰地感觉到金丹的运转——每一次转动,都有源源不断的法力生出,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他尝试着调动法力,指尖瞬间凝聚起一团金色的光球,光球中,龙虎虚影一闪而逝,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这就是金丹境的力量……”楚根心中感慨。旋照境的灵力如同溪流,融合境如同江河,而金丹境的法力,则如同大海,深邃、磅礴,且生生不息。
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金丹结成,他的神通也生了质变。那道能吞食金属的“庚金神通”,在金丹滋养下,晋升为“天罡神通·吞金噬铁”——不仅能吞食凡铁,连蕴含灵力的法宝、矿石,甚至带着雷霆之力的金属性雷电,都能吞噬转化,化作自身法力或淬炼符剑的材料。
他随手一指,不远处一块蕴含庚金之气的铁矿石,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入他掌心,被金丹轻轻一吸,便化作精纯的金属性灵力,融入法力循环。
“还有这个!”楚根内视丹田,现金丹内部,除了龙虎虚影,还萦绕着大量的“后天阴阳之气”。这些气息并非天生,而是他十年吞吐日月、渡劫时雷火交济所生,此刻在金丹内部按照“太极循环”的规律不断运转——阳生阴,阴生阳,每一次循环,都能滋生出新的法力,这便是“法力无穷无尽”的根源。
胡九儿跑到他身边,用爪子戳了戳他的胳膊,又摸了摸他的脸颊,确认他真的没事,才松了口气,随即又兴奋地跳起来:“我就知道你能行!快让我看看你的金丹长什么样!”
楚根笑着,神念一动,金丹的虚影在他掌心浮现——龙眼大小的金丹悬浮在空中,龙虎虚影在丹内游走,黑白二气循环不息,散着既威严又温润的气息。
“好漂亮!”胡九儿眼睛亮晶晶的,“比我族里老祖宗的‘九尾金丹’还好看!”
楚根收起金丹虚影,抬头望向蜀山方向。雷劫峰上的动静,必然已被蜀山感知。他这颗“一品混元无瑕龙虎金丹”,或许会让整个修真界都为之震动。
但他心中没有多少波澜,只有一种水到渠成的平静。这颗金丹,是他十年楚峰岁月的沉淀,是九重雷劫的淬炼,更是他对“稳”与“变”、“刚”与“柔”的理解的具象化。
它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他道途的延续。
第四章:丹成归峰,道途新启
楚根与胡九儿返回蜀山时,整个宗门都沸腾了。
一品金丹!还是传说中的混元无瑕龙虎金丹!
蜀山自开派以来,能在结丹时引动天眷、结成一品金丹的,不过双手之数,而楚根以三十五岁之龄做到,更是创下了宗门纪录。
清玄长老亲自率领众长老在山门外迎接,看着楚根周身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眼中满是欣慰:“好小子,果然没让我们失望。这颗金丹,足以让你在同阶中无敌。”
“弟子能有今日,离不开宗门栽培。”楚根躬身行礼,态度依旧谦逊。
众弟子更是围了上来,目光中满是崇拜与好奇。有人问他渡劫的凶险,有人问他混元金丹的妙处,还有人请他指点修行中的困惑,楚根都一一耐心解答。
回到楚峰时,这里早已被打理得井井有条。迷踪阵运转如常,灵田的月灵稻又成熟了一茬,灵畜们悠闲地在栏内踱步,仿佛在等待主人归来。
“还是家里好。”胡九儿伸了个懒腰,跑到灵田边,摘下一串熟透的金铃果,递了一个给楚根。
楚根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液在口中爆开,与金丹散出的法力交织,一股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流遍全身。他现,结成金丹后,自己对楚峰的感应更加清晰——能“听”到灵谷生长的细微声响,能“感”到灵畜呼吸的频率,甚至能“看”到聚灵阵中灵气流动的轨迹与金丹运转的轨迹隐隐共鸣。
“看来,楚峰也成了我修行的一部分。”楚根心中了然。他的金丹能模拟天地运转,而楚峰这片被他亲手打造的小天地,恰好成了他体悟天地法则的最佳媒介。
接下来的日子,楚根一边熟悉金丹境的力量,一边继续经营楚峰。
他现“吞金噬铁”的天罡神通在打理楚峰时格外好用——后山的顽石,被他一吸便化作粉末,用来改良灵田土壤;灵矿中的杂质,被他吞噬后,剩下的精华用来炼制新的符剑,效率比之前快了数倍。
七十二柄符剑在金丹法力的滋养下,威力陡增。他尝试着将金丹中的龙虎之力注入符剑,让风影剑带上龙的迅捷,让霹雳剑带上虎的狂暴,符剑大阵的威力直接提升了一个大境界,连清玄长老看了都啧啧称奇。
楚峰的灵食也因他金丹境的法力浇灌,品质更上一层楼。月灵米煮饭时,会自动浮现出龙虎虚影,吃一口便能增长法力;赤焰麦磨成的面粉,能直接用来绘制火属性符箓,省去了朱砂调和的步骤。
不少长老闻讯前来“求食”,楚根从不吝啬,每次都让他们满载而归。渐渐地,楚峰的灵食成了蜀山的“硬通货”,甚至有其他宗门的修士慕名而来,想用珍稀材料换取楚峰的灵谷。
“你这哪里是楚峰,简直是蜀山的‘聚宝盆’。”石磊捧着一碗龙虎粥,吃得不亦乐乎。这粥是以月灵米混合楚根的一丝金丹法力熬成,对融合境修士突破瓶颈大有裨益。
楚根笑了笑,看向窗外。十年前,这里还是一座荒;十年后,这里已成了生机盎然的乐土,更成了他道途上的重要基石。
他知道,金丹境并非终点,后面还有元婴、化神、渡劫……更遥远的境界在等待着他。但他不再急于前行,就像楚峰的灵谷需要耐心等待收获,他的道途也需要在沉静中不断积淀。
这日,楚根站在观星台,望着夜空中的星辰。金丹在丹田内缓缓运转,模拟着星辰的轨迹,后天阴阳之气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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