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楚根合上书卷,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云海。他以前练的武道,只知“聚气”,不知“调和”;国术虽重五脏,却不懂如何引天地五行入五脏。蜀山的培元法,恰恰弥补了这两处短板。
培元的法子,是“五行纳元术”:每日清晨吸纳木行元气(养肝),正午吸纳火行元气(养心),傍晚吸纳金行元气(养肺),子夜吸纳水行元气(养肾),日常则吸纳土行元气(养脾)。
楚根在清玄峰上找了五个对应的地方:
-后山的竹林(木行元气最盛)
-峰顶的烈日下(火行元气最烈)
-西崖的风口(金行元气最锐)
-寒潭边(水行元气最清)
-自己的小院(土行元气最稳)
每日天不亮,他就去竹林打坐。用蜀山心法引导木行元气入肝,同时运转国术的“疏肝劲”,让肝气顺着经脉流淌,滋养双目——三个月后,他的视力变得异常敏锐,能看清百丈外的飞鸟羽毛。
正午的烈日下,他赤裸着上身,站在峰顶的巨石上。火行元气带着灼人的热浪钻进体内,涌向心脏。他运转“养心诀”,同时用暗劲按摩胸口的膻中穴,让心气与火行元气交融——起初每次练完,都像大病一场,后来渐渐习惯,心脏的搏动变得沉稳有力,内力流转也更快了。
西崖的风带着金行元气的锐利,刮在脸上像小刀。楚根在这里练“养肺功”,他用本地武道的“吐纳术”配合蜀山心法,吸气时如长鲸饮川,将金行元气纳入肺腑;呼气时如利剑出鞘,将肺中浊气排出——久而久之,他的气息变得绵长,一次闭气能坚持半个时辰,内力在肺部流转时,甚至能出细微的剑鸣。
寒潭边的水行元气清冽刺骨。楚根每次来,都会用手拍打水面,让水行元气随着溅起的水珠钻进体内,涌向肾脏。他结合国术的“强肾桩”,双腿如扎根潭底,让肾气与水行元气相互滋养——三个月后,他的精力变得异常充沛,就算三天三夜不睡,也依旧神采奕奕。
而在自己的小院里,他会种植从白杨镇带来的果树种子,用土行元气浇灌。看着幼苗破土而出,他能感觉到脾中的土行元气在缓缓增长,让他的消化能力变得极强,吃下去的灵米、灵肉,能迅转化为元气,补充修行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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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纳元,看似简单,实则极难。每种元气的属性不同,对肉身的要求也不同,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五行失衡,轻则走火入魔,重则爆体而亡。楚根能顺利前行,全靠他两世积累的“控制力”——国术的暗劲让他能精准引导元气入五脏,通脉境的内力让他能及时调和冲突,小周天的循环则像个安全阀门,一旦失控就能迅疏导。
半年后,当楚根在小院里种下的果树结出第一颗果子时,他忽然感觉到丹田猛地一沉。
内视之下,丹田内的内力与五行元气彻底融合,化作一片翻滚的“气海”——海呈五色,对应五行,彼此相生相克,却又和谐共存,每一次潮汐,都能生出新的元气,比通脉境的“生生不息”更胜一筹。
“培元境……成了。”楚根握紧拳头,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比刚入蜀山时强了三倍不止,且带着天地元气的灵动,举手投足间,都有淡淡的元气波动。
清玄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院门口,看着那棵结着果子的树,又看了看楚根,笑着说:“凡体三境,你用一年时间走完,虽不算最快,却最扎实。尤其是这‘五行调和’的气海,比寻常弟子稳固十倍——这便是你融合诸般所学的好处。”
他递给楚根一把通体乌黑的剑:“此剑名‘凡铁’,虽非灵品,却最适合筑基前使用。明日起,你可去‘剑碑林’学习基础剑法,为日后的‘武道筑基’做准备。”
楚根接过“凡铁剑”,剑身冰凉,却与他体内的元气隐隐共鸣。他望着远处云雾中的剑碑林,那里隐约传来剑鸣之声,像在呼唤着他。
凡体三境的打磨,让他的肉身成了最坚实的“地基”,而接下来的剑法修行,将是筑起“高楼”的第一块砖。他知道,真正的蜀山修行,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剑碑林前的凡铁生锋
剑碑林在蜀山的中峰,是片占地千亩的山谷,谷中立着上万块石碑,每块石碑上都刻着不同的剑招,有的刚猛,有的灵动,有的古朴,有的诡谲。据说这些石碑是蜀山历代弟子所刻,蕴含着他们对剑道的理解,靠近时,能听到石碑出的剑鸣,悟性高者,甚至能直接领悟剑招。
楚根抱着“凡铁剑”,站在碑林入口,只觉得无数道剑意扑面而来,有的如高山仰止,有的如江河奔腾,有的如毒蛇暗藏。换做刚入蜀山时,他定会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但经过凡体三境打磨的肉身,此刻却稳如磐石,气海在丹田中轻轻波动,将那些剑意一一化解。
“凡铁,凡铁,取自凡俗,方能映照本心。”楚根轻抚剑身,想起清玄长老的话。他没有急着去看那些看似精妙的剑招,而是走到最边缘的一块石碑前——那石碑上只刻着一个最简单的“劈”字,笔画粗劣,显然是入门弟子所刻。
他拔出凡铁剑,按照石碑上的轨迹,缓缓劈出一剑。
没有用内力,没有用元气,只是单纯的手臂力,模仿着石碑上的“劈”。剑风掠过地面,卷起几片落叶,却连灰尘都没扬起多少。
“不对。”楚根摇摇头。他能感觉到,石碑上传来的剑意虽然粗浅,却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决绝,而自己的剑,缺了这份决绝,多了国术的“留劲”。
他深吸一口气,回忆起淬体池中的磨砺,将肉身的力量完全放开,再劈一剑。这一剑更快、更猛,却又失了“劈”字的沉稳,带着本地武道的“刚猛”,少了剑招应有的“精准”。
楚根不恼,一遍遍地劈,一遍遍地调整。他试着将国术的“整劲”融入劈剑——让力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椎传导到手臂,最后凝聚在剑尖;他试着将蜀山的元气注入剑身——让金行元气的锐利加持剑刃,让土行元气的厚重稳住手腕。
当他劈到第一百遍时,凡铁剑忽然出一声轻微的“嗡鸣”,与石碑上的剑意产生了共鸣。这一剑,不快不慢,却带着股“稳如泰山,锐如磐石”的劲道,剑风扫过,地面竟被划出一道浅浅的白痕。
“原来如此。”楚根心中明悟。蜀山剑法,看似与国术、武道不同,实则殊途同归——国术重“劲”,武道重“气”,剑法重“意”,三者若能融合,劲为意之骨,气为意之血,意为劲之气,方能挥最大威力。
接下来的日子,楚根每天都泡在剑碑林。他不贪多,每天只学一招,从最简单的“劈、刺、撩、挂”开始,将每一招都融入自己的理解:
练“刺”时,他结合国术的“寸劲”,让剑尖在最短的距离内爆出最强的穿透力,同时引火行元气入剑,让剑尖带着灼热的气劲,能轻易刺穿坚硬的岩石;
练“撩”时,他借鉴本地武道的“流云掌”,让剑身如流水般灵动,同时引木行元气入臂,让手臂的柔韧性大增,能从不可思议的角度撩出;
练“挂”时,他用上了最擅长的“缠丝劲”,让剑身在敌人兵器上缠绕游走,同时引土行元气入腕,让手腕如铁铸般稳固,任对方如何力都难以挣脱。
其他弟子都觉得他古怪——放着那些精妙的剑招不学,偏偏对着入门基础反复琢磨,还用些“旁门左道”的法子练剑。有人嘲笑他“凡体难脱,难成大器”,楚根却充耳不闻。
他知道,根基越牢,未来才能走得越远。就像他在白杨镇打铁,只有把铁坯锤打得足够扎实,才能锻造出削铁如泥的利器。
清玄长老偶尔会来剑碑林看他,每次都只是静静站着,看他一遍遍地重复那些简单的剑招。直到有一天,楚根练“劈”时,剑风竟将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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