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商涵啓没再说什麽,用浴巾把习轩慕裹起来,抱着他去卧室。
被子很软,商涵啓把习轩慕放在床上,好像又恢复了温柔。
他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出风口送着热气,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罗马洋甘菊的香。
心理医生说,精油熏香有轻度镇静作用,能舒缓情绪,减轻因压力过大而産生的烦躁不安。习轩慕对这些并不上心,反到是商涵啓,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周到。
习轩慕有些失神,突然被舌尖舔了一下耳垂,色情又淫靡的意味,控诉他的不专心。
商涵啓执意要面对面。
习轩慕于是双手环着商涵啓的脖子,面朝着他,慢慢将他的xing器坐进去。
习轩慕的头埋在商涵啓肩颈上,脸贴着他的皮肤,闭着眼睛,呼吸他身上温热熟悉的气息。直到下一次抽动开始,他又如同一叶孤舟,在欲海中沉浮。
在黑暗中大雪纷飞。
他配合着商涵啓的每一个动作,激烈的,挑逗的,温存的……他想要抱抱他的小恐龙,愿意用亲吻一遍遍赶走他的不安,用尚且残存的体温把所有的爱给他。
商涵啓没有戴套,临近高潮,连续几个冲刺,随後把xing器从习轩慕有些肿胀泛红的xue口抽出来,半跪在床上,贴着他平坦消瘦的小腹,尽数射出浓稠的精ye。
习轩慕连续高潮了两次,意识有些模糊,整个人困倦得厉害,他歪着头靠在商涵啓的胸口,过了好久才从刚才激烈的情事中稍稍缓过神来。
入冬以後他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因为服药的关系,性欲减退,即便是迎合着商涵啓,被爱抚顶弄到强制高潮,短暂的快感过後时常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倦怠和透支,胸口很闷,做什麽都没有力气,日复一日不断被消耗着,无论吃多少药,睡多久都补不回来。
孱弱而扭曲的菟丝花,在冬日凌冽的寒风,如果是松柏或冷杉就好了……
习轩慕几乎要昏睡过去,商涵啓把他抱去浴室清理,抹上桃子味的沐浴露,又用温水冲干净。习轩慕打了个喷嚏,腿软得站不住,眯着眼睛半靠在商涵啓身上。
镜子又腾起了雾气,水柱击打着瓷砖,发出闹人的喧响。
“对不起。”
他的小恐龙在水流声中沮丧地说。
习轩慕仰起头,困惑却又不由自主地去亲吻商涵啓,伸手抚过他皱起的眉心,轻轻把它熨平。
没有做错事,为什麽要道歉呢。
他在心里小声地告解。
如果爱情的一部分是占有欲,那麽我一早便属于你。
他们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松软的睡衣,棉质的布料透着淡淡的洗涤剂的味道。
商涵啓把习轩慕塞进被子里,包裹得严严实实,像中间涂满了奶油的瑞士卷,蓬松柔软,还有甜甜的水果香。
“睡觉了。”商涵啓揉了揉习轩慕的头,俯下身亲了他一下。
“晚安。”
关了小夜灯,留下寂静的夜。
习轩慕少见的没有失眠,兴许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很快陷入昏睡。
……
晚安,亲爱的。
梦里有无边的海岸,永不返航的船。
你是我窥视的光,是我目之所及全部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