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惊弦携家眷与主家辞别后,便走到虞家门外自家马车处。
正要扶着家人登上马车,就听得一个温雅的男声自身后唤道:赵兄!
赵惊弦回头,见是游松正往他这边走来,便也转身迎了上去。
游松唇角噙着温雅的笑意,眼尾微扬时自带三分书卷气。
他拱手时袖摆轻垂,露出清瘦的手腕,赵兄,真是巧,我家的马车也停在这儿。
确实挺巧。赵惊弦笑着还礼。他今日饮了不少酒,眼尾泛着淡淡的红,说话时却也眉目清明。
游松今日因着参加喜宴,着装较平日更为讲究。一袭月白暗纹直身外罩淡青色氅衣,腰间系着青玉带。
他本就生得儒雅俊逸,平日简单衣着便已显得出尘,今日这一身装束虽不张扬,却衬得他整个人显得清贵出尘。
玉娘见赵惊弦与相识的人交谈,正要吩咐月盈先将脸上带着困倦的小鲤和团团抱上马车,却注意到赵攸眼神专注地望着某处,眸中闪着光,与平日的娴静模样很是不同。
她顺着视线望去,见是与夫君交谈的那位公子。
那人身量和赵惊弦不相上下,样貌出众,气度儒雅。与赵惊弦站在一处,一个清雅如竹,一个朗逸如松。引得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两眼。
玉娘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又看向身旁的赵攸。
赵攸只看了几息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似惊醒般收回视线。
待她再抬眼时,正对上嫂子含笑的视线。原来方才自己偷瞧那人的模样,全被看在眼里。
她有些羞,微垂着头,耳垂泛红。
玉娘了然一笑,没有多言,只转身吩咐月盈将两个孩子抱上马车。又看着月盈将赵母和赵攸扶上另一辆马车,这才提起裙摆登上车。
赵惊弦与游松在前院宴席上便曾聚在一处饮酒,此时也不过是寒暄两句便相互道别。
见家人皆已安坐车中等自己,便快步跨上马车。
车轮开始出规律的辘辘声,载着秋日午后的暖阳,驶过铺满落叶的长街,融入京城的秋色之中。
车厢内小鲤和团团分别偎在玉娘和赵惊弦怀中,很快酣睡过去。
另一辆马车内,赵母揉了揉微微胀的额角,虽面露倦容,却还是强打着精神,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道:“我看那几个年轻人都不错,只是也不知可曾婚配?回头让你二哥帮着仔细打听打听。
赵攸听了,眼前却不由地浮现出方才见到的举止温文的男子,下意识地抚了抚微烫的脸颊,轻声道:娘,我看他们年纪都比我小呢。
哪里就小了?赵母语气坚决,我瞧着有两个与你年岁正相当,另两个倒是确实小些。既然如此,就让你二哥多留意那两个年岁相仿的。
她说着,见女儿垂不语,耳尖却泛着红,只当她是看中了其中哪一位,不由欣慰地露出笑意。
赵攸只默默将视线投向窗外,任秋风拂过烫的脸颊,心头却泛起说不清的怅惘。
回到家,赵惊弦和虎子赶忙简单洗漱,换下沾满酒气的衣裳。
虎子出门去绣纺将做好的衣裳送到铺子,赵母在马车上歇了会儿,也不困了,兴致勃勃地去串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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