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裡毕竟不是皇城。
官员们惟命是从,为瞭立功,可以不择手段。
老妇人也劝说道,“就听你娘子的,好好休养吧。这裡去镇上路途远,隻怕你吃不消,伤势更重瞭。”
魏玠的伤确实重,否则也不会被困在这儿。
现在的他,还不如老妇人的儿子强壮会保护人。
他看瞭看昭华,终究没再说什麽。
晚饭,四个人坐一桌,刚好。
老妇人因著儿子回来,又加瞭一道菜。
继业将前些日子打来的猎物先送回来,炫耀似的对打猎经历侃侃而谈。
昭华认真听著,由衷佩服这些猎户。
她时不时问上几句,继业都非常热心地解答。
知子莫若母,老妇人看得出,儿子对这位姑娘的喜欢。
她的儿很能干,是打猎的好手。
这些年提亲的人也没断过,可村子裡的姑娘,他都瞧不上,难得有个合心意的。
隻可惜……
老妇人又看向魏玠。
人都有私心。
当下,她有个不合宜的念头。
如果这公子伤势太重,没瞭,那她儿子就有机会瞭……
眼神黏著她
晚饭后,魏玠身体不适,让昭华扶他回房。
老妇人观察到,儿子的眼神还黏在人傢姑娘身上。
她咳嗽瞭一声,用作提醒。
继业尴尬地低头喝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他的心早就飞瞭。
他这人自视甚高,凭著一身好本事,把同村的年轻人都比瞭下去。
因此,他挑媳妇儿的眼光也格外高。
年少时也想象过未来娘子的模样,今晚才知,他所想象的再美好,也不如真人的惊鸿一瞥。
“娘,我还不知道姑娘叫什麽名字呢!”
老妇人也一拍大腿。
“还真是,忘瞭告诉你瞭。
“那姑娘姓赵,叫赵欢。她男人姓张,叫什麽,我记不清,反正也不重要。”
“是,不重要。”他一下说出瞭心裡话。
屋内。
魏玠坐在床边,见昭华抱著被子,一副准备找位置打地铺的样子。
“夜裡冷,睡地上不怕受凉麽。”
昭华一边将褥子铺开,一边回答他:“受凉总比你受伤要强。”
魏玠还想说什麽,外面有人敲门。
“赵姑娘,是我,继业。”
魏玠眉峰一敛。
昭华没有留意到他的不满,以为继业要说明日去镇上的事,直接起身开门。
哪知,男人抱来一隻兔子。
“赵姑娘,这是我从老虎嘴裡救下的,腿受伤瞭,我本就想带回傢养著。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那兔子眼神呆滞,应该是受过惊吓。
腿上的毛沾瞭血,瞧著惨兮兮的。
但,昭华没接。
她笑著拒绝。
“抱歉,我从小就不喜欢带毛的动物。”
男人的表情有些失望。
以前他用这招,女子都欢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