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种事情,荣哥主动的话真的很难把持得住啊!
“都不喜欢麽?那我改天再去芍药那找点新的好不好?”
祝荣凑近哄着贺清舒擡起头,只是他刚托起贺清舒的下巴,就对上了一双微红压抑着汹涌的眼睛,那眼神有些太有侵略性了,看得他也有些退意。
可是他很快就接纳了危险,如果是贺清舒给予的危险,那也只能算是一场两人之间的甜蜜冒险。
贺清舒最後还是有所顾忌,对于两人的亲昵还有太多需要去准备,今天的他只能浅尝辄止,在属于自己的领地留下一些标记,但是他满意的看着自己在祝荣身上留下的细密的吻痕与齿痕,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作品。
祝荣对着镜子检查激情後的身体,擡手轻抚着自己脖颈上两颗交叠的齿痕,并不生气,反而被一种异样的快乐刺激着,他看着镜中环抱着自己的罪魁祸首,温声说:
“一会帮我把高领的衣服找出来,不然上班要被人追着问的。”
“好漂亮,你身上好漂亮。”
“你弄的当然漂亮。”
祝荣轻抚着贺清舒的头发,像是看不到贺清舒眼中有些病态执着的痴迷,亦或者看见了也无妨,他总能全盘接受贺清舒的所有。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贺清舒的粘人程度。
夜里,祝荣被稀薄的空气憋醒,他能感受到一条温暖湿润的舌头游走在自己的唇与口腔,弄得他下巴都湿漉漉的。
安静的黑暗里,只有粘稠的水声与做坏事的人的猛烈心跳声,空气里都带着些放浪的味道。
祝荣坏心思的探出舌尖回应了一下,很快罪魁祸首就反应过来,像是做坏事被抓包了一样把整个脑袋都缩回被窝了,闷闷的道歉着,
“对不起,把你弄醒了,但是我控制不住嘛。”
祝荣从被子里捞出贺清舒,在他的唇上响亮的啵了一下,笑得有些发颤。
“怎麽这麽急,不能睡醒了再亲麽?”
“我睡不着,一闭眼睛都是你,一睁开眼睛也都是你,我是不是被你迷了心窍了。”
“有可能,我把你的魂偷走了。”
“那你要好好保管着我的魂,我的魂,我的心,我的身体,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的。”
少年的爱意总是太过热烈,让人有些难辨真假,分不清这是海誓山盟还是血气上头,但祝荣不在乎,他能得到的爱本就贫瘠,他不在乎这份爱能持续多久。
“好。”祝荣在黑暗里摸索着,轻吻在贺清舒的眉心,像是一个烙印。
从今往後,贺清舒就被打上了祝荣的烙印了。
夜是寒冷漫长的,黑夜是一团散不尽的谜题,屋内的两人气息渐渐交融,温暖的怀抱足以克服每一份寒冷,仿佛有了爱情就能战胜一切,可是并非每一份爱情都是救命的药。
肃杀的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宾利疾驰,猩红色的车灯在夜幕中拉出一条很长的红线。
车的後排坐着一个女人,她的长发像是沼泽一样蔓延在真皮座椅上,半遮盖着她那张苍白的脸,那张脸有些过于苍白,像是血管里都不曾流淌过鲜血一样,她整个人像是一棵枯树枝,毫无生机。
“杨小姐,您去哪里?”
前面的司机语气恭敬,却不敢分半点眼神给後面的女人,仿佛与她对视就是一场噩梦。
女人有些僵硬的擡起头,漏出一张美得惊人的脸,只是那份美大多被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压住了。
她像是一个美丽但却空洞的洋娃娃。
“去我前夫那,丽都公寓。”
她的声音很轻,甚至可以称作气若游丝,那声音一丝一缕的散在车厢里,像是一缕烟。
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死气,或者是她已经死过了,现在只是一个躯壳。
“杨小姐,您回国的事,杨先生知道麽?”
车厢里一片寂静,司机不安心的看了一眼倒车镜,只见女人缓慢地从手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但是她还是努力稳住手,对着镜子机械的涂着,那深紫色带着细闪的唇映在她惨白的脸上,画面多少有些诡异。
“他很忙,没空管我。”
她继续在手包里翻找着,很快找到了一个没有标识的药瓶,她从里面倒出几粒白色药片,直接塞进嘴里,那苦涩的药瓶在她齿间融化,她却像是失去味觉一样,用力地嚼着,像是在泄愤又像是在自虐。
她的手包滑落,她只是看了一眼,就闭上眼睛感受药物带来的眩晕与反胃,一张护照从里面掉了出来,护照上的名字很熟悉,那是个经常被人提起的名字。
杨采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