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博文对自己的身材足够自信。
他左臂搭在椅背上,右手放在大腿上,翘着二郎腿,直直的对着付京的视线。
做公司真的是埋没他的才能了。
付京擡起手,用食指和中指指尖,拨开靳博文胸口的衣襟,看到了对方结实的胸肌。
不可否认,确实比他雄壮。
这两年付京体重轻了十多斤,肌肉也跟着薄了。
靳博文端起桌上的红酒,慢慢晃动,“与江先生见面次数不多,但每次江先生都很失意,大多时候是埋在我怀里一言不发,有时候还会默默流眼泪。”
靳博文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总之,与我在名利场上听闻的江氏江总判若两人,看来,再怎样的名门才子,到了情关也照样难过。”
付京也端起红酒,“你怎麽就知道他是情关难过惹得失意?”
靳博文哼笑:“能使男人重创的,无非事业与感情,江先生在生意场上如鱼得水,不是为情是为什麽?”
他微凝眸,敛起散漫,看着付京,“直到看到江先生病逝的新闻,我才知道,原来他不仅为情所伤,还在忍受病痛折磨。”
从两年前江佑传出病逝消息後,两人再无联系。
靳博文以为江佑真的不在了。
直到前不久,靳博文再次接到江佑的电话,才知道,人竟然还活着。
靳博文旋即一笑,打碎刚刚的严肃。
“如果付总实在不喜欢江先生,靳某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献出这个身子,也会帮您解决掉这个麻烦。”
看似骚。浪。贱,实则骨子里还是个真性情。
付京听得出,靳博文这是在替江佑说话。
付京端着手里红酒和他碰了下杯,“江佑如果再联系你,告诉我。”
“好的付总。”靳博文挺着胸膛,“付总还要继续验货吗?”
付京又看了眼他健硕的胸肌,“不必。”
“……”
浴室里,付京洗完澡,站在镜子前,冷眼打量着自己的身体。
淡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麽破烂玩意儿。
盯了会儿,付京把他和江佑今天换下的内裤和袜子搓洗干净。
房间里,他正在充电的手机响起震动,房间没人,电话无人接听。
过一会儿,门铃又响起来。
被安置在沙发上看小猪佩奇的江佑朝房门处看了一眼。
鉴于上次郭奥的事,江佑不打算理会,天知道会不会又是付京哪个莺莺燕燕。
几秒後,门铃声安静下来,江佑随之松了口气。
但下一秒,他就听到密码锁按键声音。
江佑心一提,警惕的看着房门口。
随着咔哒一声,门把手被拧下来,房门被推开,江佑呼吸都停滞了。
看到来人,江佑愣住。
门口的人望着他,眸子圆睁,呆呆的站在原地,“江总?!”
“……”江佑回了回神,“北安,好久不见。”
易北安是付京高中同学,张志森他们玩的都很不错,不过易北安跟付京走的更近些。
易北安手里提着一个袋子,轻车熟路换了拖鞋,径直朝江佑走过来。
‘江总你没死’几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在舌尖转了一圈,易北安换成了舒缓的表达方式:
“江总,你回来了?你身体没事了吗?”
江佑笑着解释,“当年的新闻是假的,我没事,只不过是去国外治病了而已。”
易北安由惊转笑,“真是太好了,付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