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付京说想再去看看江佑。
梁晨扶着他去了。
到江佑房间门口,付京只呆呆的站着。
梁晨:“付总,我帮你敲门?”
付京良久未言,而後摇摇头,又站了会儿,对梁晨说:“走吧。”
梁晨欲言又止,搀着他走了。
上了车,梁晨问付京:“付总,回别墅还是?”
付京深靠在座椅里,“回别墅。”
两年前,江佑走後,付京又搬回了他们的别墅,也许是住久了,换哪都不如这里住的安心。
付京索性就搬了回去。
可他不敢再带江佑回去,那里于江佑而言,应该只有难过和痛苦吧。
到别墅,梁晨停下车,去後座接付京。
付京白着一张脸,手用力抵着胃,颓着身子靠在车门处。
梁晨拧着眉,把付京搀扶下来,“付总,你是不是又胃疼了?”
“没事。”
这两年付京变成了工作狂,江氏在他手里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付京忙起来饭都不吃,烟一根接着一根,还染上酗酒的毛病,把胃搞坏了。
在梁晨看来,这两年付京过得简直是自残式生活。
他像是在惩罚自己。
前阵子不知道哪个窍突然开了,说要休息两天去西北玩玩,给梁晨开心的啊,差点就在家门口放鞭炮了。
付京陀螺似的转,他也停不下来。
也不知道西北这个地方是不是开过光,付京回来後就像三魂七魄,七情六欲都归位了一样。
人一下子就活了。
後来梁晨才知道,付总把他们江总带回来了。
这事说普天同庆都不为过。
可幻想中两位霸总重修旧好的好光景还没出现,他们付总又颓废了。
梁晨把付京搀扶进家里,找来胃药和热水。
付京:“不早了,你回去吧。”
梁晨犹豫,“那付总你想着把药吃了。”
“好。”付京疼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梁晨走後,付京在沙发坐着缓了会儿,把胃药吃完,上了楼。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付京一阵怅然若失。
早知道不把江佑的小毛毯和睡衣带去大平层了。
现在好了,被他没收了。
买那个大平层时候,付京没想过,真会有住进去的一天。
还是和江佑一起。
从西北回来後,付京赶紧找人收拾了那个房子。
收拾干净付京就住了进去,第一宿付京就失眠了,喝酒吃安眠药都不管用。
大半夜爬起来回到别墅,抱着江佑的睡衣和小毛毯才睡着。
第二天付京就把江佑的睡衣和小毛毯带去了大平层。
站着呆了会儿,付京来到床头坐下,从床头柜拿起一个透明的玻璃罐,摘开盖子,把里面的白色粉末倒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