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可以帮他哥处理一些麻烦。
出门的时候,池翼轻轻拍了拍心口。
他并不是仅凭意气在行事,见过哥哥工作那麽多回,他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些知识的。
他有意无意地偷偷涉略过几回。
这次出门,他并没有骑电瓶车出门,而是借用了俞诃的司机。
俞诃的司机并不会向别人打报告,他一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求个安稳,不被开除,就不错了。
池翼坐上车,摇下一半的车窗,说:“去钟氏总部。”
与此同时,钟氏。
“你说怎麽办?”庄佳瑶似乎并不在意他人的生死,坐在办公桌前和她丈夫聊天的时候,也显得很不在意,“事到如今,还有什麽办法可以让局势逆转吗?”
“有。”钟巍沉声说,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什麽办法?”
“把池穆养的那个小崽子抓过来,威胁他。”钟巍说。
“得了吧,”庄佳瑶又想起之前池穆踹办公桌的那一幕,笑道,“他把人护得那麽紧,我们怎麽抓?难不成人还能自己跑到我们公司不成?”
还真能。
池翼来到钟氏家楼下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只是他还没进公司,就先遇到了一直在公司大门外不知道在干什麽的钟遏。
“我靠!”钟遏看见他,一瞬间暴跳如雷,甚至有了些当年指着池穆骂私生子的样子,冲上前就拽住他的手腕,带着他往公司的反方向走。
池翼当即就有点懵了,他下意识就要挣扎。
这两年间他和池穆学了不少功夫,此时刚好就能用上。
但还没来得及用,他就先听见了钟遏急急忙忙的话。
“你知不知道我爸我妈在抓你?你他妈来这儿做什麽?”钟遏一边骂着,一边带着他往人多的地方走。
“他们在抓我?”池翼只是想了一下,便能想明白其中缘由。
抓他还能干什麽?
做人质呗。
人一旦多起来,就会感觉安全许多。
毕竟也不会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不妥之事。
他们就在热闹的街区,站在路边一处堆满了进货的箱子的地方讲话。
有许多穿着深色衣服的人在搬这些箱子,搬到大货车上。
“你来这里干什麽?他们让你来的?”钟遏见他打扮得体,不像是误打误撞来的,像是专门往这走。
“不是,我自己来的,”池翼很诚实地说了,说完又问,“你不帮着他们吗?为什麽要带我来这儿?”
“我帮他们干嘛,我不想成为共犯,”钟遏叹了口气,靠到身後无人看守的货架上,说,“我不想成为像蒙啓凡那样的共犯。”
池翼看着他,直觉他还有话要说,就没再接话。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相看两厌的关系,如今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能够平静地面对面站着讲话。
“蒙啓凡最开始是有挣扎的馀地的,只要他没有把那一颗球投出去,又或是偏了那麽一点点呢……”
但凡那颗球没有砸到庄炎身上,就不会引发那麽多连锁反应了。
庄炎第一次动用庄家的势力,也是唯一一次动用庄家的势力,就是因为他想让蒙啓凡付出代价。
而他动用庄家的势力被庄佳瑶知道了,他们便开始了无尽的拉锯。
拉锯之中,蒙家无非是中间的一颗被用得最多的木头,他身上的伤最重,也最彻底。
蒙啓凡被庄炎折磨,从此厌恶上了庄家,他当时还不知庄佳瑶姓庄,受了伤後和给他钱的人说自己需要休息。
庄佳瑶就是那时知道庄炎动了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