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脸上明媚的笑容却是很大。
没人教沈鸢规矩,他缩在柴房里躲了几日,待心里面对恩人哥哥的畏惧削减了几分。
就把前日从泥土里扒到的大洋芋找出来用火闷熟,想把它给恩人哥哥尝尝。
那麽大的洋芋一定能吃的饱饱,而且味道很甜。
沈鸢一路小跑,身子不太好导致让他跑几步就开始红着脸气喘吁吁了。
他时不时停下来休息休息,等气喘匀了还继续跑。
找到了在院子习练的萧璟驰。
沈鸢脸上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激动的高喊道。
“夫君!”
这一声沙哑但掷地有声的呼喊,让在院子里练枪的萧璟驰一下子沉了脸色。
凌厉的长枪呼啸着向声源处袭去。
对于危险来临却丝毫不察的沈鸢依旧是不知死活的喊着。
直到那杆长枪掀起的凌风斩断了沈鸢耳後杂乱的发丝,直刺他的面门。
一张被泥灰沾染的面颊瞬间更白了几分。
那尖锐锋利的长枪停在沈鸢眼前,再往前分毫,就能将人的脑袋捅个对穿。
沈鸢被吓的手脚失力,六神无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呆滞之状。
他手中的大洋芋也随之掉落在地,本是洗的干干净净的,现在也沾染了泥灰。
沈鸢目之所及是他应唤为夫君的人,沉冷狠厉的眸色。
耳中所闻,是他的恩人哥哥冰冷刺骨的质问。
“谁允许你这麽叫了!”
沈鸢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显然此刻是他惹了恩人哥哥生气。
他爬起来跪坐着,说话的声音小了很多。
“是嬷嬷。”
萧璟驰收回长枪,看着沈鸢眯了眯眸子,那股因为那个亲密称呼翻涌而起火气被他狠狠压下。
那个大洋芋,在沈鸢眼里无比珍贵的大洋芋被他一脚踢开了,很快就咕辘辘的滚没了影。
沈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藏的大洋芋消失在眼前,眼底的落寞满的快要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