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虽然他们领了证,是名义上的夫妻,但实际上,关系早已名存实亡,除了八年前已经破碎的友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夏离拿不准纪凌的心思,咽了口沫,有些心虚擡眸,轻轻眨了眨眼,微微皱着眉头,指了指後方餐桌,不确定问道:“後面是?”
纪凌沉着眸子,没有回头,仿佛知道她在问什麽一样,淡然道:“牛角包。”
话音刚落,夏离微张着唇失声。
这小小的动作,又落进纪凌眼里,她的唇
色真的很淡,总是让人忍不住想用一些不太正常的方式,让唇变得有血色起来。
纪凌羞赧侧头,心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而後等欲望下去,嗓音不太沙哑,能正常发声时,轻咳一声,云淡风轻道:“让王婶给你做的,结果你一直没回来。”
他很不擅长撒谎。
夏离将视线转回,停留在他的面庞上,即使背着光,也能够清晰看到他右脸上未擦干净的一团面粉,小小的一块,很难注意到。
偏偏被她看到了。
她揉了揉眼,心想也许是自己眼花了,有些惋惜道:“我今晚已经吃过了,等下次吧。”
和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拒绝的口吻一模一样。
纪凌视线凝向她,心里略微不悦,嘴唇紧抿着。
夏离没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劲,此时已经越过他,朝楼梯的方向走去,“我先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
她边走边说,留下一个单薄的背影,见纪凌没有回应,又轻轻转头,正要询问时,发现他的视线紧紧落在自己的脖颈。
夏离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她不自觉背过手摸了摸,纤细白皙的指节盖住小片的绯红。
除了有些痒,也没什麽异样,她不由疑惑,怎麽一个两个,都盯着她的脖子看,真是让人不自在。
想着也再没管纪凌,转身走向二楼,进入先前住的客房,咔嚓一声锁上门锁。
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互相不打扰。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她是渴望有温存的,但她不敢想太多,也不奢求要太多,她怕自己陷进去後,没有办法抽身。
她没看到纪凌的等待,没有品足纪凌的心思。
纪凌的胸口仿佛还留有她话语里的温热,简简单单的一句“早点休息”,让他又慌了神,但同时,心里又空荡荡的,他想要更多,可偏偏情爱像徒手抓沙一般,握得越紧,流逝得越快。
深夜月色漫过窗台薄薄一层纱幔,悄悄渡进屋里,夏离忙碌了一整天,睡得格外香甜。
咔嚓,伴随着开锁的声音,吱呀一声,门开了,廊外的灯光与月色混在一起,难分交界,轻轻抚在夏离身上。
纪凌站在门口,屏着呼吸,碾过地板时,几乎是没有任何声音。
这不是什麽光明磊落的行为,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多好的正人君子。
夏离八年前轻轻一句话,将他们的关系了结,他不甘心。
与她重逢的那一刻,最开始,他的想法是将她锁在身边,不管用什麽手段,所以他找了夏轻情,此後他和夏离之间,有了两本结婚证作为联系。
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渴望拥有更多,他无法做到不去在意她,每当看到她,他的大脑几乎会在瞬间空白,失去理智,无法思索任何事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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