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往回抽了几下都没有抽动,最後只能嘴上动狠,“你干什麽?你算什麽东西!少多管闲事!”
许珈澜笑了笑,回头看了陈遥安一眼,满不在乎地说:“你忘了,我们就是一夥的。”
赵阿姨这才认出他来,那天晚上跟这小妮子一起来的就是他,当时天太黑,他没太看清他的长相。
现在看向他,才发现他一个男人未免长得太好看,压根不像他们这种小地方长出来的人。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这是我们自己街坊邻居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的。”
“那你可就搞错了,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她家的事我管定了。”
许珈澜甩开手里的扫把,把陈遥安牢牢护在了身後,完完全全挡住了赵阿姨投在她身上的视线。
“她家的事,现在开始跟我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铿锵有力。
陈遥安视线落在他宽阔的脊背上,不知道为什麽她心里突然就有了底,虽然事情依旧糟糕。
这就是有人护着的安全感吗?
除了陈远东还在世的时候,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看有这麽强硬的男人护着,赵阿姨气势渐渐弱下来,“我还是那句话,没钱。”
许珈澜点点头,“好,那这事我们就以後再说。”
他转身拉着陈遥安离开。
陈遥安是被他给推上车的,停下车之後,他率先下了车往巷子里走,也没等她。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腿,小腿上被竹扫把上的坚刺划了不少伤痕,有的都破皮了,正在往外渗血。
许珈澜到底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看她没有跟上来,又走了回来。
“腿疼?要我背你吗?”
“不用了。”倒是不至于,她自己还能走。
两人一起回了家,一回家她就被许珈澜按在了院子里的椅子上,“你们家的药箱在哪?”
“在客厅的柜子里,我去找。”
陈遥安站起来,又被他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他没说话,径直去了她家的客厅,没一会儿就拎着医药箱出来。
他翻出酒精和棉签,蹲下来要给她上药。
陈遥安有些不习惯,伸手要去拿他手上的东西,“我自己来吧。”
许珈澜却躲了过去,“别动。”
他蹲下身,用棉签沾了酒精,给她清洗伤口。
过了良久,他问:“刚才干嘛站在那不动?没看到扫把都呼你脸上了吗?”
陈遥安没说话。
许珈澜擡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重了重。
陈遥安忍不住“嘶”了一声。
许加澜面无表情,“现在知道疼了,说话。”
“我就是觉得,或许这样说不定能把钱要回来。”
当时人不少,要是赵阿姨打了她,说不定她理亏,会把钱还给她。
“你觉得这样,她就能把钱还给你?”
许珈澜精准猜中了她的心思。
随後,他冷笑了一声,把装酒精的瓶子扔回了箱子里,骂了她一句,“你是不是傻!”
陈遥安低下头,现在想想,她确实挺傻的。
许珈澜也站在一旁不说话,给自己点了支烟。
他这支烟抽得很快,抽完也一言不发,默默往大门外走。
“你去哪?”陈遥安不解。
许珈澜也没理她,拉开门走了,铁门被他摔得很响。
陈遥安眨了眨眼。
怎麽回事?
她怎麽觉得他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