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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戒断综合症(第1页)

冒险戒断综合症

而发生的怪事现如今也不再需要保密了。

“仙仙做的事确实有失考虑,不过她从小就这样,聪明又较真。”白浪涛轻轻叹了口气,倒是并没有对自家祖坟被挖表达太大的负面情绪,只是慢悠悠地晃了晃头,“至少半夜挖的话处理後事的时间也更多点,可惜她眼睛不太好,是随了我吗?”

她这话说得像是真的在为白云仙提建议,成香五看了眼这说着说着又发散起思维的老人,一时也搞不清楚这人到底想表达什麽。

“听说是白云天打的她。”她说着,又问道,“你不打吗?”

“哪里舍得哦。”白浪涛像模像样地摆了摆手,“而且也打不动,这年龄岁数还是看点热闹得了,仙仙腿脚可利索,还不听话,难打得很。”

这话说得白云仙像是个满山窜的野猴,成香五对这评价没话讲,换了个她要问的问题开口,“那你们家祠堂关闭和三十三年前发生的事有关吗?”

“有关啊。”白浪涛点头,“小崧提议我们相信科学,于是我们就杜绝封建迷信了。”

“…好吧。”成香五说。

“你真信啦?”白浪涛看向成香五。

“其实也没。”成香五想了想前因後果,“而且你们杜绝了也没用吧。”

若是主观不信就有用,那现在的森湖市倒也该和平多了。

“哈哈哈!”白浪涛笑了,“你这孩子说话真难听!”

“…这样。”成香五不打算道歉。

“这事确实得从祠堂里头说起,我们家那祠堂呀,原先供奉的是森湖中的仙人,没个大名,大家就叫它湖中仙。”白浪涛有条有理地慢言道,“湖中仙呀,是住在湖底的大仙人,仙人长生不死,仙人心怀天地,仙音如山脉振动般嘹亮,仙体如海中巨兽般宽广。森湖本有条流通外界的河,有人说那河通向大海,仙人是渡河而来的,也来自大海。可惜呀,我们姐妹俩都没来得及渡河离开,那河就枯了。”

她的语速很慢,似乎每个字都要在舌尖碾磨几遍再吐出来,于是话说出口已经不再包含原来裹挟着的情感了,只剩下喉间沙哑的气音。

“我去过那养殖场了。”成香五说,“也看见了现在的森湖。”

“感觉怎麽样?”白浪涛慢悠悠地问。

“很脏。”成香五如实说。

闻言,白浪涛擡起手拍了下成香五的头,啪得一声力道挺大,见她不躲,就也笑了,“湖中仙保佑不了我们的,也保佑不了那些摆渡人,更保佑不了森湖,它连自己都保佑不了喽。”

确实如此,“这和你们家的事有什麽关系?”成香五问。

“一开始是没关系的。”白浪涛说道,“你知道当初那件事难搞得很,但那些人确实有点手段,其中一个西洋的传教士在夜里用镜子照出了倒吊着正趴在一个下人身上的影子,那场景,啧啧啧。”

“趴在人身上的影子。”成香五重复,这听上去像个恐怖故事里的场景。

“看起来就是这样了,影子见人多就跑了,那洋人追着影子去了祠堂,其它人把即将动手割自己脑袋的下人定住,处理好手脚後打了药,小崧给解剖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麽看的,最後说是心脏连着脑子出了问题。”白浪涛语气啧啧称奇,“那时候哪有x光和ct呀,村子里的精神病要麽刺一下脑子要麽干脆就放着等死,但也没见过那麽着急去死的。”

许是单只腿撑久了不舒服,她换了条腿支着,“另一边,那洋人给我们说是祠堂里的雕像有问题。”

“湖中仙的雕像。”成香五说。

“是了,不过与形象没关系,有关系的是材料。”白浪涛拍了拍身边的石猴,“那石材是勘探队的人从矿洞里带出来的,最大的一块被带回家,找工匠做成了神像,摆在那祠堂供着。其馀几块小的也是,总之到处都是。”

“…这个也是?”成香五问。

“要不要猜猜看?”白浪涛问道,“猜对了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好了,哈哈哈!”

成香五不想要,摇了摇头。

“总之後来,我们根据那西洋人的建议把那石头送了回去,结果引起了地震不说,还引来了上面的人。”白浪涛说着,慢悠悠地点了点头,“随後的事情你也该听仙仙说了一些了,成崧开始研究什麽什麽反射,谁听得懂哦,就知道她老跑去那养殖场取材,一来二去就和你爸看对眼了。後来她说想以琥珀为灵感给那玩意整个笼子,我们也不懂啊,就在森湖大酒楼那开了个实验室给她用,顺便拿客人们练练手。”

听着听着,成香五问道,“我听说我爸是被赶出去的,那养殖场不让她们俩在一起吗?”

“倒也没那麽死板啦。”白浪涛摆摆手,“那西洋人从地震过後好像就疯了,有天从病房里跑出来说要净化什麽什麽的要对你妈动手,就被你爸给杀了,啧啧啧,尸体应该是被丢进森湖里边去了。”

她这话说得随意,先前的那些也是,像是个普通的老人在给小辈讲述自己年轻时的冒险故事,成香五也听得随意,她听着这些三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觉得挺新鲜,比自己记忆里那些画面新鲜。

“後来那蜡就被研究出来了。”成香五说。

“用上了。”白浪涛点头。

“然後我爸妈就去开饭店。”成香五说。

“对啊。”白浪涛感慨,“我们都没想到,她真的那麽想当一个厨师。”

“然後继续拿那玩意当招牌菜。”成香五说。

“很偷懒吧?”白浪涛哼笑一声,“她倒是一直在研究那玩意。”

“还挺受欢迎的。”成香五笑了。

“…是啊。”白浪涛说,“然後你就出生了。你知道吗?是先有了你的名字,才有了五香楼,但听上去却是反过来的对吧?按你妈家里的规矩你本该叫成馥,香复,但成崧说讨厌这不好取小名的名字,就改成了更简单的。”

“…还有这回事。”成香五喃喃自语。

二十八年前,成崧与杜轲的孩子出生了,好像是为了纪念些什麽,她被取名叫成香五。

但是啊,名字里所蕴含的寓意,写下时是否好看,是否在纪念什麽,这些都是与被命名者无关的。她在未出生之前就被赋予了这个名字,那这些种种,便都是赋予者需要一直一直操心的东西。

成崧选择了一个更为简单,更朗朗上口的名字作为自己孩子的称呼,那麽她便该一直呼唤这名字直到成香五自己对此感到不满或厌倦,一直看顾成香五的命运直到她自己与父母道别,但现在,她们彼此都失去了这一权利。

有风吹过山林,又盘旋于石庭间,那角落里有一座石雕长得像把矗立在地面上的锯子,风又绕过那坑坑洼洼的锯面,带起悠长的呼声,像谁的叹息。

“你听上去像个好人,但说真的你很可疑。”成香五看向那莫名总笑着的人问,“你有什麽需要解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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