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客气,”韩逾白拉着她坐了下来,心想请客的是他他客气什麽,“菜我已经点过了,应该够了,後续有什麽需要加,随时可以提。”
说完,他凑了过去她的耳朵旁边,对她说了好几个她最爱吃的菜。
“什麽菜。”
“红烧排骨?”
“啊我哪里喜欢吃这个,在家里喜欢吃不过是因为我妈做的最好的只有这个而已!”
韩逾白贴在她肩上笑,眼底带着戏谑,路音知道她又被骗了。伸出手在桌下捏住他的大腿,狠狠一扭。
韩逾白啧了一声,将自己那杯水推到她面前:“省点力气一会儿吃饭。”
“别省力气了,怕把你吃穷。”
“我怕什麽,不是还有你雇我100万给你看咖啡店。”
既然你认我当老板,那路音又傲娇起来:“晚了,你上次已经拒绝我了。”
两人这样若无旁人地说着话,就像只是两人的饭局,同事撑着下巴看着小情侣,笑着说:“你们看起来关系真的很好。”
“自然,”韩逾白说,“我们从小就认识。”
“从小就认识为什麽没早在一起,现在才在一起?”一旁的贺池峰开口,“认清感情原来需要这麽长的时间吗?”
韩逾白伸出手摸了摸茶杯,擡眸看了他一眼,点头承认:“认清感情当然需要这麽长时间,你要知道每次和她相遇都是来之不易的缘分,谨慎小心珍惜又惶恐,每一次行动都会深思熟虑。并不像有的人,开始得潦草,结束得狼狈,还以为自己是情圣。”
“……”
场面一时寂静,贺池峰张了张唇,知道自己又被打脸一次,红一块白一块。
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来这里,但他又记得上次这个男人给自己的耻辱,试图在自己部门找回自己的场子。
“靠不了脸吃饭男人是这样的,没办法,谁让我长得不好看呢。”贺池峰看着他,说,“我时时刻刻都得警醒自己爱情的重要性,总是身不由己多去寻找。”
这是暗示韩逾白靠脸吃饭,那他就觉得自己在靠脸吃饭:“没有脸的男人是这样的,我靠女朋友养着,吃她的住她的穿她的,养得起。”
路音: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说的也没错,最近这人没房没饭的,天天在她家蹭吃蹭喝。
同事在一旁笑出声,为了避免自
己同事继续出丑,要了两杯酒:“20岁就成为郑宜技术专家的人,就不要说自己没钱这话了?”
韩逾白看了路音一样,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她漏的,路音点头。
“不是技术专家。”韩逾白说,“是总监顾问。”
“……”
再说下去真冷场了,路音推了他一把,脱了外套端起酒杯来,将场子拉回熟悉的感觉。
同事之间的话题总是很快融入,只有韩逾白一个外人听不懂他们的暗号,好在他也不是在意的人,一个人偶尔喝喝酒,偶尔答两句话,偶尔玩她的手,细数掌心的纹路。
下半场,看着对面倒在桌椅喝得烂醉的男人,韩逾白和路音咬着耳朵,刚啓唇,又将想说的话咽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吹了一口气。
路音的脸原本就因为酒精染上了红晕,此刻被他一熏,更感到明显的热度上升。
她的目光与他对上,深邃的底色一下子就将人牢牢抓住,像被拉入深渊,撞得她浑身痒痒的。
“你想回去了吗?”她小声说。
韩逾白点点头。
“那我们走?”
“怎麽走。”
“反正你也买单了。”路音说到做到,起身一刀斩断,原因是她困了,明天还有事,下周还得陪领导加班。
同事也欣然离场,主要是他们觉得自己吃的喝的也有点多了,韩逾白的气场太强,就容易让人不好意思继续消费。
将所有人送上汽车时,路音一下子撞在他怀里,四肢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说我好累哦,social好累,我现在就想要睡觉。
韩逾白嗯了声,将人抱进怀里,羽绒的外套让彼此包裹在内,融合着彼此的味道。
他的眼神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格外明亮,嘴唇微动,对着她问:“我到底是怎麽被他打败的?路音。”
“……”路音着实无语了,“我不喜欢他大哥。”
一次黑历史被记一辈子,还好她其他几个有暧昧苗头的对象没出现,否则真的惨了。
“我不管,你不喜欢他们,也不喜欢我路音。”
她为自己狡辩:“你也别在这儿说我,你之前也不喜欢我呀,你就知道在我这儿委屈,我也委屈韩逾白。”
韩逾白手臂微动,将人抱紧,额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叹着气:“我喜欢的路音。”
“我一直这样的喜欢你,你一直不知道,我不委屈,我就是有时候不可避免在想,如果他不是一个势利的人,如果他真心对你好,你是不是就永远和我只是朋友的关系。”
“那个时候,我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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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昨晚改的是ssw那段,也不知道为ssw提个裤子这麽小衆都能被锁,我的秘密就这麽被发现了。[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