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冬天什麽时候最爽吗?就是吃冰的时候。”
韩逾白看了一眼:“今天203块。”
“……”好半晌才知道他在说什麽,路临初嫌弃,“你真抠,一共就200块,居然记账记到了现在。”
“没你抠。”韩逾白说,“毕竟之前答应的实践,不会一辈子欠着不给吧。”
“……”路临初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含糊地解释,“这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韩逾白似笑非笑,要信不信。
路临初一边吃冰一边打喷嚏,他嫌弃地皱眉,取下头顶的帽子压在她身上:“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知道。”路临初说,“都怪那间考试的教室。”
既然说到考试,韩逾白顿了顿,提到“个性化定制”课程。
“她是不是让你去参加什麽校外的计算机高等级考试?你拒绝了?”路临初问。
“嗯。”
“为什麽?”
“没有为什麽。我不想去,就不去。这些考试对我不重要,我只是到此一游,与我无关,与我的未来无关。”说着说着,他又觉得有点烦,“她跟你提我干嘛?”
“估计是听见我们‘谈恋爱’的消息,心里梗着呢,不想我干扰种子选手的人生,老师不都这样。”路临初摆了摆手。
韩逾白脚步一顿,问她怎麽回的。
“我?”她笑了笑,“我还能怎麽回答,把她婉拒了呗。”
她说她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规划,才不是睡过去。
如果能穿回去,就领上她的1042万,混吃等死坐享极致快乐。
如果穿不回去,她有家人有钱有小白,有爱好有咖啡,未来随便找个工作,或者开个咖啡店,在哪里当社畜不是社畜,在哪里打工不是打工,本质上都是一样的。
她和他不一样。
她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坦然。
而小白,他有很强烈的,属于自己的思想。她隐隐感觉到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实感,很像两人第一次遇见的那年,孤僻的少年来到她的楼下,冷漠地旁观所有人。
这颗心,是她捂了很多年才温暖的心。
但这种事情只能靠自己想通,她提供不了多麽高明的办法,只能和以前一样,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
哦。
其实还是有一点不一样,多少会干扰到他,让他拥有另一种不同的实感。
路临初临时想到一件事,咬下冰淇淋的最後一口,转头,语音模糊地喊:“小白。”
韩逾白“嗯?”的一声。
“韩鄞来了。”
“什麽?”
神思暂时短路。
路临初暂停前进的步伐。
拍了拍指尖的碎屑,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
一只手压下帽檐,另一只手扯过他雪白的校服衣领,将彼此的视野快速拉近。
路临初踮起了脚尖,微凉的嘴唇重重地贴上他的。
今天的实践,是巧克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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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韩鄞:?我只是你们play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