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杯下去,陈诗礼见一旁的沈岑的脸上有两个大大的腮红,一副要睡过去的样子,才意识到沈岑居然醉了。
“师妹,你这是两杯倒?”陈诗礼震惊道,她两杯下去一点感觉也没。
“我帮你去问问店家有没有醒酒汤,你等我一下,别乱跑,别和人说话啊!”说完,她快速地跑回店里。
沈岑迷茫地四处看看。不知道是不是喝得醉了,恍惚间她居然看到了江时煜的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却见那人影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还无限放大。
直到,男人站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将那捋黏在她面颊上的湿发别到她的耳后。
她没有闪躲,而是不敢相信地眨巴两下眼睛,眼神里满是迷茫:“你怎么和江时煜长得一模一样?”
江时煜是不可能来A城的,这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是谁?
闻言,男人唇角微扬,低低笑了声:“怎么,不能是本人来了?”
“本人?”沈岑拽住江时煜的袖口,拉近些,从上到下打量一番,而后突然松开手,“不是本人。”
江时煜觉得好笑,“你说说,为什么不是本人?”
“……他才不会来呢。”
沈岑小声嘀咕几句,江时煜只从中听清了最后一句。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喝醉的沈岑比平时话多了不少,和个喜欢独处时哼哼唧唧、自言自语的小女孩一样。
他索性坐到沈岑右手边的那张空位。凳子很矮,他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折腾几下找到个最雅观且还算舒适的动作,继续就着刚才的话题:“那你说说,江时煜为什么不会来。”
沈岑的两只胳膊架在桌子上,双手托腮,抬头望天想了会,又反问对面的男人:“那他为什么会来?”
“如果他想你了呢……”
江时煜话还没说完,沈岑忽然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别乱说!”
江时煜瞬间感觉有一朵软软的棉花捂在自己嘴上,又香又软,说不出的感觉,心也仿佛被这朵棉花轻轻扫了下。
沈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这个举动不妥,这个男人虽然像江时煜,可他毕竟不是本人嘛,于是将手抽回,一边在衣服上使劲擦了擦,一边继续说:“这话被江时煜听到,肯定又要笑我。”
“他为什么要笑你?”
“他怎么可能会想我!他会说我自作多情,还会问我是不是想他!”沈岑越说越生气,脸都鼓起来了。
江时煜的喉间溢出笑,“那你想他吗?”
“我?”
这个问题似乎把她难住了,她用手指卷着自己发梢,思考半天,她点点头:“一点点吧……”
说着,她还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动作。
江时煜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不过,沈岑又补了句:“几乎可以不记。”
江时煜脸上的笑立刻收起,在沈岑的额上点了下:“小没良心的。”
这边,陈诗礼打入后厨煮完醒酒汤回来,看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还在沈岑的头上摸了下。陈诗礼被吓了一大跳,险些手里的醒酒汤都翻了。
她一个滑铲冲到那男人的面前,大声吼道:
“离她远点……啊,是江老板?”
刚才只能看到男人的背影,从背影可以看出身形条件极其优越,但她万万没往江时煜身上想。
不是假结婚、没感情吗,怎么还还追到A城来了?
江时煜起身把位子物归原主,微微颔首,十分客气:“你好。”
“我叫陈诗礼,是小岑的同事。”
说着,陈诗礼将醒酒汤递了过去,“这个是刚煮好的醒酒汤,没想到小岑师妹酒量这么小,两杯就醉了,你喂她喝了吧。”
江时煜接过,“多谢陈小姐。还有,你知道小岑房间是哪个吗?我送她回去休息就行。”
陈诗礼报了沈岑的房间号,“房卡应该在她包里,江老板你找找。”
有江时煜照顾沈岑,陈诗礼自然也放心。
这时,沈岑才发现陈诗礼回来了,于是指着江时煜对她说:“师姐,我看到一个和江时煜长得好像。”
陈诗礼嗤笑一声:“师妹,他就是江时煜本人。”
“啊?”沈岑又仔细打量了眼江时煜,“你是江时煜?”
江时煜也承认了:“是。”
她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毕竟陈诗礼也说他就是本人。
不过她又思考起,为什么江时煜会来A城,只是刚想了想,头又开始发痛。
她皱眉,捂住太阳穴。
江时煜见沈岑不是很舒服,将她扶起:“那,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好,你们先走吧,我再去吃点东西。”
陈诗礼望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开始思考着江时煜为什么来A城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