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敢正面迎上他的人,面前的这个小道士倒是第一个!
阿京师浅浅地弯起了唇角,问道,“你莫不是忘了舂艮此子。”
赢天的心猛然一震。
他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久到几乎快忘了先前所识的老熟人了。
“你是怎麽知道他的?!”
舂艮,可是与他同一个时期的人,那个同他一般,叛国又遭通缉的罪人,他胆敢肯定,就连龙辰德允都不曾见过当时正逃亡的他。而眼前这个小小的道士,又是怎麽能够知晓春艮的?
阿京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持续按咒文有节奏地摇着银铃,顾自说道,“机缘巧合之下,你救了正在逃亡的舂艮,後来他为了报恩,遂你心愿开啓了你所向往的永生禁咒。他深知你的秉性,便以啓咒身陨的借口死遁,绝了你的後顾之忧。”
赢天本就幽深狠厉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你到底是怎麽知道这些的?”甚至知道得比他还要多!
“想知道?”
赢天眯起眼眸。
“告诉你也无妨。”阿京师缓缓地擡手,两指敲了敲正在晃动的银铃,“我与他,就如同。。。。。。你与豫王爷。”
“你?”赢天疑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阿京师,他分明就是一个当代正常的人,怎麽可能。。。。。。
“呵,也难怪了,你能同龙辰德允那货混到了一起。”
赢天伸出红红的舌头,慢慢地舔了一下自己的獠牙,“这麽说,你同爷一般。。。。。。”
“不不不,”阿京师一字一句道,“我是人,你是鬼。。。。。。你,我,不一样。”
是人,那就没有多大的威胁,也省得他多白费劲。
“舂艮,最後如何了?”
“自然是,伏法。”阿京师无惧赢天,与他对视,“当然,你同该如此。”
“哼。”赢天不屑冷笑。这是他这千百年来听到最大的笑话。
“山河更叠,大兴早已灭亡,你们执着于此,有何用。”
欲念深重之人,总有自己的借口。
阿京师定定地看着他,总不能叫他祸害千年!
“只要你将龙辰德允的尸骨交出来,今夜,爷绝对饶你一命。”若不是需得毁了龙辰德允的尸身以绝後患,他岂会同猫逗耗子一般,刚一掌便会将他劈没了!
阿京师故作疑惑起来,“诶?我们正愁找不到,你知豫王爷的灵骨在哪里?该不会。。。。。。你那晚叫那麽多人来就是要找灵骨的?可反而偷走了我们尸房里的标本!”
赢天眯起眼眸,“那又如何。”
“既然你知道豫王爷的尸骨在哪,要不你同我说说,等我找到了问下豫王爷要不要给你。”
“你别说没去过吾岳山!”
阿京师信誓旦旦道,“还真去了,没找到!”
那一副欠欠的样子,分明就是把他当猴耍!
赢天咬着後牙槽,面目狰狞。
“是吗,没找到,那就去S吧!”
就在他将要把阿京师撕碎的同时,阿京师手中的银铃瞬间一停,一道蓝光密笼罩住了赢天的身体,限制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