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说了。”成香五说。
韩凌风皱眉後靠,从口袋里摸出盒薄荷糖,倒了两颗出来塞嘴里嚼碎了。
“总而言之,既然你也说了本职之类的安慰用词,那我也提醒一下你的本职,也就是解决案件,而不是被自己的兴趣爱好钓着走。”小弗坐下,靠後,晃了晃纸杯,侧头,“律师小姐,本委托人需要新的热红茶。”
“你还想在这待多久?”成香五没打算动,“赶紧结束赶紧回去了。”
“等等!”谢无常站了起来,她嗓音带气,很虚,“等一下,先别走。”
“小谢?”韩凌风皱眉转头,语气温和了些,“你之前见过她们?”
“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小弗侧头向成香五,“以後不如把我的话都手抄下来吧,我至少可以实时提供三种语言的无误差翻译。”
成香五没话说。
“…我们确实见过,也聊过。”谢无常走到韩凌风身边面对二人,但没敢坐下,“我认为她确实与我们目前调查的案件的凶手无关,但同时她们了解很多东西,比初来乍到的我们还要多。”
或许是因为她站着,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于她,的墨镜。
“这就是你提前抵达目的地找到的线索。”韩凌风点头,“下次我希望你提前把自己知道的消息与我们共享,而不是只在自认为需要的情况下站出来说等等。”
“…抱歉队长。”谢无常抿了抿嘴。
“不,你获得的信息很有用,辛苦了。”韩凌风说着看向了成香五,稍微笑了笑,“至少现在这位律师确实可以被看作是知情人士了。不如直接称呼你为成女士吧,律师一职我可以不做追究。”
“现在没办法赶紧走喽。”小弗笑着说,“不去为我带来一杯热红茶吗?”
成香五想叹气,她早知道这执法者就是这样高粘性的存在,被围着的时候她侧腹的伤口都在痒。
“她之前都没说?”她问小弗。
“没有哦。”小弗神秘兮兮地凑到耳边说。
“哇当着警察的面交头接耳啊你们两个。”姜苓明显不赞同,但看韩凌风没什麽反应,她便也没再多说什麽了。
“嗯。”成香五理解了,她看向抿着嘴的墨镜人,“把我们之前和你说的案件信息告诉你的同事。”
“…我现在说。”谢无常叹了口气,重新回姜苓对面坐下了。
随後,她对着笔记本电脑背盖和姜苓不赞同的眼神叙述了案情。按照合作精神,她至少没说出高尔森的目前所在位置以及与二人的合作内容。
“但今天发生的这部分我确实不清楚。”她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成香五,“而且就目前而言,她们两个的个人身份对我来说也是不明的。”
韩凌风听完後眉毛扬起笑了,姜苓低头盯着屏幕,表情皱到拧不出水来。
而林澈安则并没有什麽表情变动,只是皱了皱眉。
“那位最後的幸存者我有见过,之前我被叫去给那孩子做过心理辅导,我本就不是这方面专业的,那孩子一看带着我进去的人穿着警服,没说三句话就要呛我一句。”她叹了口气。
“这事你之前可没说过啊。”姜苓又折过脖子。
“现在也不能说哦。”林澈安扶了扶眼镜,语气严肃了些,“以後也不行,心理从业者可不能做这种事。”
“不过这也是你被安排进办案组的原因。”韩凌风从上方看去说,“目前而言这位高尔森同学现在已经去世且与刑事案件有关,在这一基础上你也不愿意将内容告诉我吗?”
“…韩队长,我拒绝。”林澈安微笑着说,“一定需要我这样做对话请参考法律规定,或让那位同学的直系亲属来找我吧。”
显然对她而言,心理学家延伸出的各种职业道德相当重要,且需要被重视。
“那麽你们调查的理由是什麽?”韩凌风收回视线,“撇去情感原因。”
“观察与验证,显而易见。”小弗说。
“结果呢?”韩凌风问。
“目前不便告知。”小弗说。
“不便的理由是?”韩凌风问。
“目前不便告知。”小弗说。
“有方便告知的内容吗?”韩凌风问。
“方便让我们走了吗?”小弗问。
“你们想去派出所聊?”韩凌风问。
“扣押的理由是?”小弗问。
“暂时拘留而已。”韩凌风说,“问完问题就可以走。”
“听到了吧。”小弗看向成香五,“这群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走啊,别用粘性这种相互吸引的形容词了,这家夥在享受这个过程。”
成香五听到了。
“弗女士,或许贵国的执法者令您对这个群体産生了不满,而现在您将这种不满转接到了我们头上,我无法改变您的态度,但二位可以尝试相信我们的能力。”谢无常开口劝说。
“不我猜她的态度并不冲着那部分。”林澈安皱眉说,“不如说谢警官你为什麽会认为这两位会对你们産生威胁?”
“小谢,你们之前都聊了什麽?”姜苓问。
“就是案情。”谢无常紧张地说,“与案件相关的内容啦,她们知道的比我多。”
韩凌风没说话,等着二人开口,或拒绝开口。
“聊完了?”成香五等现场的人都表达完自己的态度後环视了一圈,最後视线落回韩凌风身上,“听完了新的东西现在有什麽新的头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