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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是家(第4页)

“那假设我这次替你跳了下去,下次呢?”成香五疑问。

“…啊那种事情就到时候再说吧!”杜黄粱咧着嘴说。

“咚——”

车辆以加油站内绝不该有的违规速度撞上了杜黄粱,她只来得及原地起跳,撞上车前挡风玻璃後一路滚落到车尾,并被自己的重力砸进便利店里,司机原地甩尾掉头,轮胎在地面上划拉出颇有纪念意义的印记,副驾驶车门开着,右後座车窗也是。

高尔森探头,探身,探自己的裤子口袋,单手拔出镇爆弹丢进便利店并迅速俯下身,强光暴起,车内人员受波及産生短暂的眩晕。

“你丢了什麽进去!?”谢无常捂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

“…我的钥匙扣。”高尔森扒在车座上嘿嘿一笑。

待乘客扒上车座司机就一脚踩下油门,成香五被作用力摔在靠背上又咳出点血,被迫侧身贴在车座上把自己固定好,用脚勾着把门关上。

後视镜中,杜黄粱已经爬了出来,她起身,那注视着车辆离开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一次在拐角後彻底消失。

至少副驾驶乘客希望如此。

“…这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我会处理。”谢无常这样说着,终于能松口气了。

听她说话,成香五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毫不意外地只摸出了墨镜碎片。

“别管那个了。”谢无常忍不住说,“车上没绷带,我们赶紧去找个诊所。”

“不用,先回家。”成香五说着,又咳了两声。

“再多聊两句我就能久违地看到一个因血管破裂大出血而死的人了。”小弗感叹道,“感谢你为我带来这样的游乐项目。”

高尔森抿着嘴从後座递来了抽纸,成香五点了点头,把嘴上的血擦了,又擦了擦胳膊,现在她觉得有点痛了。

车在即将上高速的路口停下,换成上了合法司机,不合法且刚刚肇事逃逸的那位坐在後座整理起了自己的头发,并摸出了自己的记事本。

小弗向之前搭错线的高尔森讲解了一番梦中奇遇记,因为是梦所以一切都很合理,所以听衆非常迅速地接受了。

“那我们去哪整台直升机啊?”高尔森认真地开始思索这个问题,“而且矿区那里好危险呢,地下肯定更危险。”

按照小弗的说法,治病当然是得根治,哪怕根部深埋地底,也不过是多出一道开刀手续罢了。

“…队长肯定想不到办案还得下矿洞。”谢无常笑了。

“交通这部分倒是可以放到後面,它已经被放进日程表里了。”小弗敲了敲笔杆,“现在我最在意的问题是,为何那些工会成员能使用那种语言。”

“说起这个,比起张某的表现,杜女士为何不受影响?”谢无常问。

“这技术是杜青鱼小姐教给她的,练习时自然得想办法避开不良效果。”小弗说,“但除了那旱地白鲸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人类直观那振动基本上都因脑神经急性衰竭而疯掉。以及那些鲸油,肯定和那些蜡烛有联系,但是…”

她一边说着一边写着些什麽,像是要替自己记笔录,她的问题也没人能回答,一如既往。

“旱地白鲸。”高尔森重复,“她是白鲸吗?”

“文学化的称呼而已,经过那地下水金属污染後她早已不属于任何已知种族,总之是位格罗布斯特。”小弗点着头说,“虽然说我不赞同她的经验主义思考模式,但那份对自身行动准则的执着还是值得赞许的。”

“那是什麽?”谢无常从後视镜看向後座。

“举例来说,梦中我听见的所有话语均为我的母语,但你们听见的是她翻译的版本吧。而她自身说出的语句是以听衆脑内最契合的单字语音拼凑而成的,所以即使是猫也能理解她大概想说什麽。”小弗说着笑了笑,“听你们嘴里吐出我家乡话还真是诡异。”

“…原来如此。”谢无常说,“跳入那湖中的也有外国人,所以才有爱丽丝这个名字吗。”

她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

“我不得不提醒你,尝试为那湖中死者开死亡证明会是相当困难的任务,而且也很难与你们队伍目前的目标保持一致。”小弗说。

“那些人的死因和二中的学生不一样。”成香五以不会引起喉咙搔痒的气音小声说话,“她们,真的是自愿的。”

意识与身体都同意的情况下,死亡现场便不会留下无法被理解的遗态,同时以森湖的广阔自然不用担心超载问题。

“可那位不是说…”谢无常话音逐渐递减,“同样是自杀,她也不理解两边的差异吗?”

“你又是怎麽知道这件事的?”小弗疑问副驾驶,“因为杜黄粱小姐那理所应当的态度?”

“因为她懂得变通。”成香五说着,顿了顿,“也没那麽懂吧,不过她显然有得选,即使是以其它人咳咳咳——”

高尔森从车後座往後备箱探头捞了瓶茶,拧开盖子抿着嘴递给了她。

“…那位杜女士的行为确实怪异,甚至恐怖。”谢无常叹了口气,目视前方的双眼因情绪而眯起一半,“但警察的工作不就是这样的,那些十三年前的失窃无名尸也是,杜家那麽多人在法律意义上甚至还活着,这才是最恐怖的吧?为民衆祛除恐惧就是我们的活了,而且…”

她又叹了口气,每当遇到需要妥协的情况她就会叹气,就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妥协看上去体面一些,前方无尽的弯曲山路车道流过她的眼前,她的坚定无可遮掩,“而且,杜女士不能一直被困在那里,因为一个没有意义的规矩去自杀,或者杀人,那太可悲了。”

车内一时没有人说话,这里没人共情她的使命感。

“…要是那个人,那条鲸鱼真的是她姑姑就好了。”高尔森说。

可人用名字喊猫,和人用称呼喊一条鲸鱼,两者之间的差距又能有多大呢?猫会应声,那鲸鱼也可以,但猫大概不会认可那是它的“名字”的,因为猫不需要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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